其实舒念也没想到，这时候沈洛衡还敢给她打电话。

很多事情她虽然是猜测，但就算是没证据，也能想到这些事情跟沈洛衡有脱不了的关系。

“阿衡，”因为怕影响到厉霆宸，她特地出了门才接通了电话。

“我以为你不会接听，”沈洛衡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很是温润，仿佛这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动摇。

舒念只觉得那声音像是清泉流淌，根本不能跟一个罪犯联系起来，“难道你做了什么，是能让我不愿意跟你通话的事情？”

沈洛衡沉默了一下，随后保证到，“厉氏的事情，我的确是买了一些股份，墙倒众人推，我也是一个商人。”

“那厉轻轻呢？”舒念也是这两天才听说，厉轻轻吃了药大流产，子宫差点保不住。

之前在沈洛衡的公寓遇到厉轻轻，她其实不愿意相信的。

可很多事情，不是不愿意，就可以不发生的。

舒念神色伤感，就是声音也有些沙哑，“我知道，是你的孩子。”

“那是我喝醉了，我把她当成了你。”沈洛衡语气中透着几分的急切，“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的心中，始终挚爱舒念啊，从他成为舒远山学生的那天，第一次见到舒念，这个女孩子就在他的心里扎根了啊。

“不重要了，”舒念叹口气，“阿衡，你如果只是吞并厉氏的股份，我并不会怪你，现在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沈洛衡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小念……”

“我父亲临死之前，是不是见过你？”这几天，她陆陆续续看了一些厉霆宸调查的东西，安东也不瞒着她，事无巨细，只要舒念想问，他就会认真的回答。

沈洛衡点头，“不错，我们见过，那个时候伯父还很好，还教育我多做实验。”

“那你知不知道人皮面具？”这个研究领域，是舒远山当初的一个突破，当初她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而已。

“是，知道。”

“我当初有一些照片，你知道的，我怀疑……”

“好，我会帮你查查，小念，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沈洛衡知道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怀疑有人用人皮面具冒充了她。

舒念摇头，“我不知道谁还查到了这个，不过当初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利用这个科技来冒充我，阿衡，你真的不知道？”

“你怀疑是我？”

“没有，”舒念否认，“阿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不想怀疑的人，但若你真的让我失望，我……”

“会杀了我？”沈洛衡失笑，“小念，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太爱他，始终只相信他，不肯相信任何人。”

舒念沉默。

沈洛衡只当她是默认，声音有些冷，“小念，若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直接找我，若是……算了，你照顾好自己。”

沈洛衡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将手机扔给一边的手下，“这么长时间，查出来对方的位置了吗？”

手下人在电脑旁边分析着数据，严谨的比对，很快，电脑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地图，“沈总，找到了！”

舒念回到房间，发现厉霆宸已经睁开了眼睛，她顿时一愣，随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没事？”厉霆宸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想要起身的时候用双手死死的撑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