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若是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要走啦。”

厉霆宸不觉得她来这里是为了刷刷存在感的，他点开电脑，翻开了邮箱，软软又忽然开口，“我的哥哥，是不是很难受？”

这是她跟厉轻轻的一个聊天视频。

软软带着轻蔑的笑，完全是在挑衅，“我知道，是你杀了奶奶，不过这五年，你居然能瞒住，我也是能佩服。”

厉轻轻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她已然愤怒，“你不要血口喷人，那是我的亲奶奶，难道我会伤害她？”

“你怎么做到的，”软软笑着，“奶奶养你这么大，你却要杀了她，还要嫁祸给舒念？”

厉轻轻眸光发红，气的跺脚，“你居然敢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经不起推敲的，不过觉得别人没证据啊。”

“你想干嘛？”厉轻轻即便是极力的掩饰，可眼神中那份心虚，依然没逃过厉霆宸的眼睛。

这已经能充分的证明，当年的事情，厉轻轻知道的不是一点半点，甚至，她就是一个参与者。

厉霆宸猛地起身，上前一步，捏住了软软的下巴，“你还知道什么？”

眼前的男人像是浴血的修罗，若是她说个不字，只怕是丢了性命在这里。

她等着惊恐的眼睛，好不容易才忍住疼，开口，“我听过厉轻轻跟别人的对话，我知道，她是凶手，我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

厉霆宸一把甩开了她。

软软狠狠的咳嗽了几声，这才缓和了下来，眼角的惧怕却是没有减少半分，她来之前，明明是空手套白狼，用这视频拿到厉氏的股份的。

现在只能是白忙活了。

她有些后悔，不该自作主张，先来找厉霆宸的。

“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说，可以安全的走出厉氏？”厉霆宸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沙哑，可那不能忽视的气势，足以让人折服。

软软没说话，像是做着抵死的挣扎。

厉霆宸冷笑一声，“软软，你是父亲的女儿，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回报……”

“你愿意给我股份？”软软像是没听懂，整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层的疑惑。

厉霆宸点头，“作为回报，你知道，全都告诉我。”

……

软软是一个小时之后才出了办公室，安南接到指示，送软软回去，而且派人监视她，而软软出来，倒是神清气爽，像是打赢了一场战斗。

安南的唇角抽了抽，怎么会是打赢了呢？

老板娘都输了呢。

厉霆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没开灯，夜色缓缓降临，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只是他的双拳微微的合着，而且肩膀微微低垂，无不彰显着他的落寞跟孤独，真是，还有点绝望。

他点燃一支烟，烟头火星亮亮闪闪，隐约能看到他惨淡的眼神，像是离群的大雁，完全看不到方向与未来。

若软软说的，都是真的……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指尖的香烟顺价滑落在地，他甚至是来不及将烟碾灭，直接推开门，一路飙车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