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配合！”舒念收起协议，坚定地开口。

律师看这种协议早就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领，已经看得出来，这协议弄得“情深意切”，渣男都是拿着这个坑骗小姑娘的，而且这上面没有任何的签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舒念仔细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厉霆宸的身影。

奶奶的事情几乎成为他的心魔，现在居然没出现？！

也许，在某一个贵宾席位看着的吧。

舒念沉下头，收回了遐思。

“舒小姐，据我所知，你出身医药世家，应该通晓医术吧？”对方律师刚开始，就直接指出当初事情里面最大的疑点。

舒念若是知道药物相克的事情，自然是能看出奶奶的药物有问题，怎么还会让奶奶吃药呢？

这样的疑惑，也在厉霆宸的心头萦绕了五年，这也是对舒念杀人深信不疑的导火索。

舒念刚要开口，她身边的律师已经先一步开口，“我反对！”

“反对对方律师对我当事人进行引导性问答！”

法官敲了敲桌子，“反对有效，原告律师请注意。”

舒念感觉，自己的手心像是生出了许多的汗。

坐在观看席间的沈洛衡，终于嘴角缓缓的勾起，这些人，没白养。

原告律师冷声开口，“请求1号证人出庭。”

法官同意。

舒念看着门打开，脸色憔悴，却又表情倔强的厉轻轻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看了舒念一眼，眼角闪过几分的寒芒，带着从未有过的冷静，站在证人席上。

“厉小姐，你说当初老夫人的药，是舒念换掉的？”

“是，我亲眼所见！”

“你可有其他的证据！”

“当初舒家资金不能周转，奶奶死后，舒念带走了奶奶所有的资产！”厉轻轻看着舒念的方向，脸色冷淡如雪，“若是不相信，可以调查当初在老宅伺候的佣人，还有监控。”

“反对！”被告律师再次起身，“这都是证人一面之词，没有确切证据，我反对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不正当的指控。”

原告律师脸色一黑。

舒易寒不由在心里暗暗叫好。

干的漂亮！

厉轻轻被关了这么多天，现在终于能出来，却还是因为舒念开庭的事情，她看了看证人席，随后又看向舒念，这个女人必须要死，现在她不作证，那么舒念就有可能翻供，那么她的一切的努力，就都毁了。

“谁说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厉轻轻高抬着下巴，像是处处都高人一等一般，“奶奶临死的时候，留下来一个录音。并且，我也有人证。”

被告律师嗤笑一声，“对方律师是要词穷了吗，怎么让证人抢了你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