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念让江夏楼伪装好，然后在别墅的不远处等着，只要是弯弯出来，她就可以让弯弯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她就可以处理了。

但是这边一直有伪装的记者，江夏楼进别墅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舒念知道这一次不可能成功，也没放弃，下次打算用弯弯出门散步的时间来做文章。

“你来这，是想要偷证据？”

舒念被这突来的声音弄的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她脸色带着惊恐，“厉霆宸？！”

在最初的惊慌之后，舒念倒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其实她一开始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高傲睿智，只是没想到一段感情，让她变得弱智，如今没什么能影响她的了，那份隐藏在心底的高冷，倒是回来了几分，“你告我杀人罪？为什么不直接让警察局逮捕我？还要走法院这么繁琐？”

顿了顿，舒念的脸色显出了几分的高深，可随后却又勾起了一抹极为嘲讽的笑意，“大概，是觉得这样更能折磨我？”

“随你怎么想。”厉霆宸似乎不愿意解释，只是脸色要比刚见的时候阴沉。

舒念笑了笑，“厉总这样做，不过是想让我舒家最后的一点尊严扫地而已，奶奶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若是想要翻供，也不是没办法。”

奶奶的事情，就是厉霆宸的禁区。

他五年来，甚至不愿意去揭开，去调查，可这样的伤疤一旦被揭开，也是最致命的。

“舒念，你真行，”他火速的钳住这光洁柔滑的下巴，眼神中弥漫着杀气，“看来让你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并没意识到你的错误，即便奶奶的事情被揭开，你依然没有反悔的意思，舒念，你的确是该死。”

一命偿一命，她既然不知道忏悔，就该去地下给奶奶赔罪。

舒念只觉得口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可偏偏倔强的很，“我该死？五年前我就该死，你为什么不杀，现在想要动手，不好意思，晚了！”

“是吗？”厉霆宸甩开她，“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舒念冷笑，“那就法庭上试试看啊。”

厉霆宸一把推开她，脸色冷峻的像是雪山之巅的冰块，没有一丝的感情，“杀人偿命，舒念，你至少是无期。”

“哦，那我要谢谢厉总留我一条命？”

“我不会想要留你性命，当然，若是你的律师可以的话，那就交给法官！”厉霆宸语调认真，像是就真的在跟她分析法律常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