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衡扫了他一眼，“你已经害死她了，剩下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她是我的妻子，我没关系？所有的东西，不需要我签字？”

“离婚协议，那就签一下。”沈洛衡看也不看他，似乎真的累坏了，推开他，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白钰扔给他一根烟，烟气上升，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的颓势，声音黯哑，“三天，”顿了顿，生意更是晦涩，“三天之后还是醒不过来，可能就真的，不能醒过来了。”

话说完，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仰头看着白色的墙，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绝望。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到底是谁？

下午的时候，舒念转到了加护病房，黎笙作为导演，自然是要来关心一下。

可在门外，有人拦着，她连门都没进去。

沈洛衡站在外面，看着黎笙垂头走过来，“黎导……”声音凉凉。

黎笙被迫停下了脚步，迷茫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忽然就神色清醒。

“沈，沈洛衡？！”错愕了一秒，她立刻冷静了下来，“沈总，别来无恙啊。”

“舒念的事情，是你做的。”

这不是疑问句。

黎笙暗暗咬了咬唇角，“沈总，说话要讲证据的。”

“黎笙，我不想跟你废话，舒念若是真的醒不过来，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黎笙觉得好笑，眉眼一动，看着眼前这温润声音却是冷淡的男人，“你不会放过我，你会怎么做？”

沈洛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听说，安安是你的儿子？”

“你想对孩子下手，真是丧心病狂！”黎笙脸色一变，控诉。

沈洛衡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眉宇之间的阴郁似乎在无限的扩大，“孩子？你以为，在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你的孩子了？”

黎笙的心底像是被石头撞击，身子不禁颤抖了几分。

“黎笙，我会记住你的，你最好祈祷舒念没事！”沈洛衡说完，进了病房。

舒念还是没醒，这是第二天了。

张老，他，厉霆宸，白钰，甚至是穆书恒，全部动用了关系，就是想要用最快的办法，让她醒过来。

三天，争分夺秒。

张老坐在床前，收回了给舒念把脉的手，脸色微微的暗淡，“这个丫头，她是不想醒过来啊。”

沈洛衡眉眼一垂，他怎么不知道，抢救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舒念，她没有求生的欲望。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能让舒念有这样的绝望，沈洛衡想不出第二个名字。

张老起身，显然是跟他想的一样，“我去看看厉总。”

厉霆宸自从昨天知道舒念没事了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若不是知道他派来了很多的专家，还以为，他真的不管舒念的死活。

张老到了厉氏办公室的时候，安南还在汇报情报。

“boss，我查过当时给舒远山检查身体的法医，她说，舒远山看起来的确是心脏病死的，可实际上，他的心脏是突然衰竭。”

厉霆宸脸色一变，“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