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坐在石块上，吹着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下。

厉霆宸快步走来，“没勾搭住穆书恒，心里不舒坦？”

舒念没回头，给自己解释了一句，“不是。”

“不是？”厉霆宸冷笑，“你的情人很多，当然不在乎这其中一个。”他的声音瞬间就冷厉了很多，“是在想如何勾引沈洛衡，还是在想着如何搭上白钰这条线？”

毕竟不管哪一个，都是极为富有，足够舒念挥霍。

舒念心口苦涩的要命，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泪珠，随后清冷的一笑，转过身来，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是啊，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抉择，厉总有建议吗？”

厉霆宸一双手忽然就捏紧了。

居然敢！

“舒念，我真是低估了你！”

“彼此彼此。”舒念松了一口气，很多时候，事情想开了，就会看开很多事情。

厉霆宸上前一步，忽然就拽住了她的肩膀，“那你是想要沈洛衡还是要白钰？”

舒念别过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厉霆宸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力气很大，让舒念疼的眼眶微红，她躲不开，只能被迫看着这个男人。

“说话！”

“我的选择，你很在意吗？”舒念挺直了脊背，即便是没有任何的依仗。

厉霆宸冷笑，“我要清楚，谁更没眼光，才能确定先对付谁。”

舒念咬着牙，“那不巧，我两个都喜欢，正准备双管齐下！”

厉霆宸忽然就甩开了她的下巴，“你现在终于承认了？”

“是啊，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舒念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之后，这才觉得说话方便了一些，“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就是遵从本心而已。”

“你的本心，是够龌蹉的！”厉霆宸握住的拳头越发的紧，手背的青筋爆出。

舒念冷笑，没回答。

“那奶奶呢？”厉霆宸顿了一会儿，才冷声继续。

舒念心头剧痛，只觉得世界一片荒芜，“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杀奶奶，就因为她没给你钱，为了拿走她的卡，你就杀人？”厉霆宸一直不愿意相信，甚至这么多年来不愿意深入调查，可如今听舒念承认了这些，他忽然觉得，好像是没必要调查了，这样的女人，太狠心。

舒念好不容易才呼吸上来，心口的郁闷压迫的她难以承受，可却是强忍着出声，“是啊，我需要钱，可她居然不给，这样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说着，她苦笑一声，“真是可惜，到死之前，她都不知道凶手是我呢，奶奶的确很可怜。”

厉霆宸一双眸子猩红，狠狠摁住了她的脖子，“奶奶对你不薄，给了你厉太太的身份。”

“是对我不薄，”舒念反驳，“可也没厚待，对吗？”

厉霆宸一口火憋在心口，身体像是火山一样，随时都会喷发。

“你还想要如何的厚待？”厉霆宸声音有些黯哑。

舒念脸色清冷，“厉霆宸，你想要杀了我报仇，就动手好了，我不会告你！”她只担心弯弯的未来，不过好在有江夏楼。

厉霆宸的手加重了力道，眸中的戾气喷发，像是地狱里来的浴血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