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继续上楼，她转过身，“现在就要谈吗？”

至少，给她一个接受的时间吧。

舒念觉得很讽刺，自己这是怎么了，还在幻想吗，“好。”她走过来，“说吧。”

“你跟白钰，什么关系？”他放下报纸，看着弯弯拉着安安去了二楼，这才开口。

舒念一愣，完全没想到话题转变的这么快。

不应该先说离婚的事情吗？

可转念又想，提起别的男人，先泼下脏水然后更容易谈离婚。

果然，这才是久经商场的谈判高手。

“没什么关系。”舒念平和的回答。

“没关系？舒念，你觉得我不会查？”厉霆宸冷笑，这段时间，安南一直没停下，太多的资料汇总过来，舒念病重，他给的救命丸，舒念去剧组，他总是顺风车……如此之事，不胜枚举。

可每一桩每一件，他都觉得堵心。

“若非要说有关系，我跟白钰，算是好朋友吧。”毕竟，他帮了不少忙，舒念无奈的摊摊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舒念！”没想到他点破了之后，她居然还能嘴硬。

难怪五年前五年后，都是一样的……浪**！

厉霆宸起身，直接将她拽起来，“五年前只会拍艳照，杀人，五年后，你的花样倒是多了，恩？”

舒念明白了，奶奶的事情，还真是他说给黎笙的。

“是！”不想再解释了，她说了无数遍了，根本没用。

厉霆宸恨不得将人甩出去，可不知道想到什么，却是松开了手，“以后离着白钰远一点。”

“为什么？”或者，凭什么管她？

厉霆宸冷哼，一脸的愤怒，“因为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她能有什么身份？

“厉太太！”这不是一个称呼，是一种警告。

这种声音，带着一种巨大的威压，在他开口的时候，已经让人冷汗淋漓。

舒念的确是愣住了。

这个称呼，是故意，还是……

可明明要离婚的啊。

她想要问出来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妈咪，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好不好？”弯弯蹬蹬的跑下来，“爹地一起答吧？”

两个大人都没吭声。

弯弯瞪着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开口，“张大妈是个唠叨婆，每天都要说很多话，可是有个月她说的少了，怎么回事？”

舒念愣了愣，没想明白。

厉霆宸微微一叹，“二月份。”

弯弯捂着嘴巴哈哈大笑，“爹地真厉害！”

舒念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二月份的第一天，马上过年了。

又是一年。

那就是六年了，她的父亲死了六年了。

舒念有些感伤，弯弯却接着喊道，“妈咪，二月份，快到楼妈妈的生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