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现在心急如焚，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点点头，“什么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舒念总觉得沈洛衡的目光有些危险。

从前沈洛衡温润如玉，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眸光就像是小太阳一样，暖暖的。

如今，她只觉得被看的时间久了，后背会陡然生出几分的凉意。

也许她是太着急，幻觉了吧。

“离婚！”沈洛衡起身，缓缓走到舒念的身边。

舒念一愣。

领证的事情，虽然她不曾说，但是她知道，沈洛衡早就查到了。

只是五年来，他也只是劝她看明白，从未这么直截了当过。

一时之间，舒念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两个人离着很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舒念的脸颊上，“你跟厉霆宸离婚，我会跟R的总裁爱德森打个电话，让他给厉氏一个喘息的机会。”沈洛衡的语气依旧温和如水，而且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的柔情，仿佛这只是一句再随意不过的话。

她极为不自在的后退了两步，“阿衡，你……”

“小念，厉霆宸如何对你，你的心里最清楚，”他叹口气，语气却凌厉了几分，“用这个单子，来换你的自由，两全其美，不好吗？”

两全其美！

是啊，黎笙已经回来了，她现在的确是挺尴尬的。

只是离婚……

想到这两个字，心里像是被凌迟了一样的疼。

沈洛衡逼近了她，一身的气势陡变，让舒念有种自己像是困住的小兽，而这个男人正是拿着屠刀的猎户一般，平白的觉得沈洛衡多了几分的戾气。

她的心不由得颤了颤，这样的沈洛衡，真的很可怕。

这种生人勿近，却又带着一种嗜血的气势，比厉霆宸也丝毫不逊色。

她下意识的要躲开，不料对方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居然伸出手来，一把捞住了她的腰，将她逃跑的路线掐断，随后，语气冷了下来，“我知道，你爱他，如果这个单子丢了，厉氏的股票会跌停，到时候A市的天，也会换一换了。”

顿了顿，沈洛衡想到了那天在医院中讨论离婚问题的时候，厉霆宸那副高冷倨傲的样子，眉宇之间又冷淡了几分，“你爱的那么伟大，他让你走，你就灰溜溜的走，他不要你，你却还要生下他的孩子，舒念，你既然那么爱他，不过是离了婚成全他，有什么不肯的呢？”

舒念的脸色惨白。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沈洛衡，像是看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双眸中满是惊惶跟恐惧。

印象中的阿衡，绝对不会如此的冷淡决绝。

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阿衡，没有其他的条件吗？”舒念觉得自己完全慌了，可她依然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露出半分的怯意。

沈洛衡冷呵一声，“仅此一个。要么离婚，要么他破产！”

“我不答应。”舒念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

五年了，她即便是知道厉霆宸厌恶她，恨她，她想逃，可从未想过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