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不怕弄脏了他的？很好！知道她心疼弯弯，他特地让嫂子来接弯弯，她不感激也就罢了，他担心她受凉让她去加身衣服，反把自己呛得不行，难不成舒念是个M吗？

厉霆宸砸了一下方向盘，“我也嫌脏，恶心。”

舒念身体一抖，记忆蓦地被抽回五年前，当时厉霆宸掐住她的脖子，一双眸子仿若嗜血的修罗，“看到你我就恶心，是恶心，你明白吗？”

舒念的脸色顿时惨白，可随即，她又勾起嘴角，“对了，这件衣服，五年前你就说不要了，正好，我随手帮个忙，一会帮你扔了。”

“呵呵，谢谢！”厉霆宸几乎将方向盘捏碎，一脚油门，车狂飙了出去，舒念头撞在椅背上，有些疼，她知道厉霆宸生气了，该生气的是她好嘛。

车子没有直接去厉家，而是来到了荒山野岭，厉霆宸将她从车里面拽出来。

一座座坟包像是并排而立，冷风习习，舒念不由得拽紧了身上的衣服。

看到墓碑上熟悉的照片，她知道厉霆宸的意思，在他说话前，先一步道：“厉霆宸，奶奶的死真的跟我无关，你信我。”

厉霆宸收了戾气，他的身上，像是被一层忧伤包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静谧沉闷，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舒念：“舒念，在死人面前，你还要狡辩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疼吗？”

这事，他也不想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奶奶是服用错误的药物致死的，而给奶奶送药的人只有舒念和妹妹，难不成厉轻轻，他的亲妹妹，会害死自己的亲奶奶吗？

舒念还是坚持：“不是我！”

“哼，不是你，难道是轻轻。”

舒念沉默了。

而这个沉默在厉霆宸看来，是无法辩驳。为什么，明明是她做的事情，在他面前不到最后死都不愿意承认，是为了什么？

是在赌自己还喜欢她。

舒念啊舒念，你就这么自信吗？

厉霆宸觉得，在舒念看来，自己是不是就跟个傻子一样好骗，体内的怒火压抑不住，他吼道：“跪下！”

跪下，岂不是承认了，舒念没动。

厉霆宸也不知是在跟谁怄气，一把按住舒念，硬逼着她给奶奶磕头。

舒念抵不住，头砸在地上。

嘶……

疼！

额头的疼让她身体一软，反而任由厉霆宸按着，“舒念，不要期待我会再爱你。”

舒念呵呵，再爱？

说的好像曾经爱过。

舒念抬头，看着奶奶慈祥的照片，咬着唇，心头默念着：“奶奶，其实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嘱托我不管发生什么，将这件事忘掉，奶奶，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说。”

空气中传来血腥味，厉霆宸这才发现，舒念的唇已经咬出了血。

又受伤？

博同情！

他冷哼一声，松开了舒念，舒念没防备，膝盖磕在地上，划了几道血道子，他看着鲜红的口子，刚想过去扶一把，舒念抬起头，嘴角泛着冷笑：“厉霆宸，我们何必如此，不就是想折磨我，其实真正能折磨我的就是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