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帐只是一层布帘,完全不隔音,这些人肯定知道他们去告状了。
虽说这壮没有告成,但他们的行为绝对踩了雷。
外头围着的人齐齐对他们冷笑了一声,散开了。
从这日起,小兵们不但开始说闲话,还完全不听他们的命令,惹得“金瓜”们苦不堪言。
此时,还认真听话,老老实实训练的严二虎一队,就显眼起来。
营里闲话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有些性子急的汉子,被其他队说的面红耳赤,回来找严二虎质问。
“把总,你知道其他兄弟们都是怎么说咱们的吗?他们说咱们攀权富贵,没有骨气!”
“咱们为什么还要听他们的话!”
“是啊,把总,大家都不听了!”
严二虎坐在位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
众人见他疲惫的样子,慢慢安静下来。
严二虎扫视了一眼大家,缓缓道:“我就问一句话,训练里得到的经验,是他们的,还是你们自己的?”
兄弟们愣了一下,都没说话。
京营里的人是从各地抽调的兵,但也是有轮换的。
每隔五年,就会换一次。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见到,在被京营的安稳腐蚀了的士兵,再回到边防,死的最快。
现在轮到了他们,怎么就看不清了呢?
是啊,其他人闹,是其他人傻,他们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