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菡芸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大夫，我问您最后一次，您的回答我绝不往外说——”

“我婆婆，是真的一分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这……”大夫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自然要回答是的，是没有机会了，但看着面前人坚定求知的眼神他又说不出谎话。

大夫嗫嚅了一下，“这……这机会有是有，可是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那就是有，”柳菡芸定了定神，还是没有把银票拿回来，“既然有这机会，还请您尽力。”

说完，她给大夫鞠了一躬。

自己是和王氏不对付，甚至在之前没有分家的那段日子，无数次讨厌着她，但就因为这些事，就让自己眼睁睁看着王氏去死，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既然大夫说还是有机会，自己自然要尽力求救，只求问心无愧。

大夫看着面前行礼的人，百感交集，“好，老夫就尽力救治。”

以往要是有当儿媳听了自己这话，早就张罗着带人回去了，倒是有不少当儿子的不放弃救娘亲。

像是今天这样，当儿媳的背着当儿子的请自己救人，还是第一次。

自己就尽了这份力，要是救回来，自然皆大欢喜，哪怕救不回来，以她不说出去的保证，自己也不会担上恶名。

柳菡芸抬起头，又向大夫福了福身，转身缓缓的往王氏躺的隔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