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事情轻重我自己清楚,你走吧。”楚言之很清楚方怀安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他就是不想听那些大道理,这种就连他自己都明白的道理,又怎么可能会让方怀安来教自己呢,假如他要是真闲的没事做的话,他倒是希望他能回公司去好帮自己分忧分忧。
方怀安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的他,很是清楚楚言之定然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的,既然大家都彼此了解对方,那有些没必要的交谈,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晚上六点后,田蜜就催促着慕轻诗赶快回家休息了,可想到今天下午时,楚言之又给她来过电话的事,她不仅没接,还把手机给关机了,想到那晚他在那里蹲了一夜,现在回去,会不会又被蹲呢?如果事情真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就在这里陪田蜜的好,起码她不会让自己感到害怕或者没有安全感。
“喂,我说你又在想什么呢姑娘,今天一个下午你走神好几回了,不是我说你啊,这男人嘛,有时该怎样就怎样,实在不行你要还有好感就睡了再说,反正别人都这么认为你们了,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就让那些背后议论你的人,好好见识下你这总裁夫人的厉害,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慕轻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田蜜这种随时都能保持乐观的心态,她到底是说她没心没肺呢?还是得佩服她遇上都能看的开,就算是像这种别人听后都会非常生气的事情,放在她这里,却能变成一个让人值得去做的励志故事,就算是局外人听后,也会觉得当事人是受现实所迫,最终走了一条众人所期望的道路。
“我要是有你这样看得开就好了,相识好几年,相知好几年,再到结婚好几年,最后才是现在这种情况,若真再变成像你说的那样,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搞笑吗?如果我是那样的人,我又何必再离开那么些年又回来呢,同样是沉默,前者不是更好些?”
“也是噢,但你就没想过未来吗?”田蜜不是很明白慕轻诗到底在想些什么,假如要是自己遇上这种情况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赢高雅澜,就是这女人搞出了这么多事情,她就必须得借楚言之来对其报复,她才不管什么言论道德呢,总之,只要是让自己舒服的生活,那才能叫生活,要是过得连自己都感觉生无可恋了,那她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坚持着。
人有时最怕的就是失去理由,一个足以让自己坚持不懈的理由,没可能会有任何假设能够代替,除非,你根本不想把自己当人看。
“未来?”说到未来,她曾经回国前是有好好计划过的,可当她遇到他的时候,她的计划就被打乱了,现在能不能有明天,都已成了她最想知道了的,“该怎么说呢?呵,假如现在的天朗总裁并不是楚言之的话,我可能会将我的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毕竟当初回国前就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呢?明天到底在那里我不知道。”
“轻诗会好的,如果需要的话……”
田蜜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就被慕轻诗给谢绝了,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可这样的帮助她不需要,她需要的是一个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任何困难来了,都必须得别人出面帮着她熬过去,持续着这样每一天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回去好了,不然太晚的话,遇上什么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就不好了。”慕轻诗当然说的是楚言之,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什么奇怪的人,已经开始施行了她口中所言的奇怪事。
回到住处,慕轻诗将钥匙插入钥匙扣时,下一秒隐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可是那里不太对,她有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应该不会有什么吧?慕轻诗在内心里安慰着自己,她也不确定自己直觉是不是对的,反正没有田蜜在的情况下,她一般都只是回想着该怎么去判断一件事,而不是凭借心有所想。
慕轻诗蹑手蹑脚的走去开灯。
呃,为什么我要蹑手蹑脚的去做这件事呢?我现在可是回的自己家啊。
前两天出门时,田蜜不小心将进门的客厅灯开关弄坏了,这两天慕轻诗白天刚好又没在家,想找人来帮修,又一直没有时间,借着手机照明灯直径来到客厅台灯那里的她,刚想伸手去开灯时,只见一只粗大的手突然伸了过来。
唔——
慕轻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惊恐的反应会吵到那人,她小心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又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可当她刚走到一半的时候,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会有小偷或者不法分子溜进自己家来睡觉的呢?难道自己一个单身美女,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还是说,就连小偷都觉得她很可怜,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适合偷的。
天呐,我是怎么了?这种狗血的思路,一般不都该是田蜜会想的吗?看来我肯定是被她传染了,还真是像文化人他们说的那样,逗比这种事病态也是可能传染的。
慕轻诗一边想着,又一边大着胆子走了回去,借着手机光亮看去,沙发上躺着并不是别人,而是楚言之这个家伙。
靠!慕轻诗一个没忍住,心下爆粗了那么句,见多了雨夜蹲人楼下的痴情男子,可像楚言之这种不请自来,还非法入侵别人家中睡觉的大佬,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只是,他睡的未免也太死了吧?这开门到开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家伙竟就像一点都没听到一样,假如自己这时起了报复之心,那他不就是等于打着灯笼进茅厕?
不对啊,我怎么可以把自己伤害成这样呢?看来和智商有问题的人呆在一起久了,是会被拉低智商上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