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诗,慕轻诗,又是慕轻诗。”楚言之强压着内心的那股怒火,“为什么又是她呢?你不觉得这样的对比,只会让你自己有种自掉身价的感觉吗?”
“自掉身价?”高雅澜自嘲道:“在她面前我还有过身价吗?楚言之,你倒是真没把我当回事,当初说什么不能拿我与她相提并论,抱着怀疑的过去,你终于等到了她的回来,可是,这对我公平吗?你就不觉得我很像被你们戏耍的替代品吗?我到底是谁?我还是我自己吗?”
高雅澜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忽然抱头痛哭起来,“要不是我家里人一直在照顾着我,我还真相信了一定可以等到你,哈哈,我还真傻,就算是在医院里,也要沾着别人的光,才能见到你,同那个病倒在家里,别人都能找上门的人相比,我还真是廉价的附属品啊。”
“这样,这样的结论不同意”楚言之终究还是没把心里想说的那句话给说出来,强颜欢笑的他,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为了公司,为了这四年还存在的些许感情,为了那个才离世不久的孩子,不管怎样他都要忍住,“好吧,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是我对你有些大意了,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弥补地方”
“结婚!马上和我结婚,在我家人面前证明你是对我认真的。”高雅澜激动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楚言之跟前。
“结婚?”楚言之凝神低头看着这个快要扑进自己怀中的女人,“这事,还是稍微往后放下吧。”
楚言之轻轻推开高雅澜,转身回坐到老板椅上,捏了捏鼻梁,“慕轻诗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我对她的态度是你们这些外人根本不会明白的,再加上公司新制定的项目和改良,我不认为我现在还有时间多到可以去考虑别的事情。”
“行啊,不结婚可以!那我们以后就别再见面了。”高雅澜说完,装出转身欲走的模样。
“你发什么神经?”楚言之起身追过去,现在不是可以直接闹翻的时候,他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烦人的事,就可以一件跟着一件来呢,难道这些女人已经可以闲的没事去干了吗?
高雅澜转身挣脱开楚言之拉着的手,恶狠狠的朝着他怒喝道:“我发神经?楚言之你摸着良心回答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图过你什么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在想些什么,你妈已经来我们家里提过很多次了,但我告诉你,G市的新项目,我父亲绝对不会认同你用这种手段来威胁的,就算像你妈说的那样,我们是一家人了,你楚言之也必须得靠自己的真本事来拿下,想借机走近路套关系,千万别多想!”
高雅澜再次转身要去开门离开,楚言之将门按住,近似壁咚的模样将高雅澜逼退到门上,“我告诉你,我楚言之根本不在乎那些你们说的东西,我能走到今天这步,坐到总裁这个位子,靠的不是溜须拍马和哄女人开心,而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这步的。”
就在楚言之说话间,高雅澜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未反应过来,她的长裙就被对方给掀起来了,值得一提的是,对方的手速和占有欲还是如同往日那样不论地点和时间,只要他想要了,高雅澜的配合就和此时一样,那怕抬腿的难度动作很高,但只要他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事后,得到了安慰的高雅澜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走前,她还同楚言之约定了晚上吃西餐的地点和时间,虽说楚言之并没有正面回应过高雅澜,可事实却真就像高雅澜说的那样,假如没有他们高家,能有如今成绩的天朗,起码还要再登上五年左右,这还得是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
看来,方怀安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得不说,楚言之在见到慕轻诗第一眼时,他所想到的是怎么去报复她给与自己的伤痛,而不是关切的问上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好吗?
事实证明,就在刚才,高雅澜要走的时候,他是可以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他现在不是想要彻底摆脱高家吗?可为什么他又会担心计划出错?对方明明就是已经早已有了厌倦感的高雅澜,可就那么瞬间,他竟能够错把她看成她,长久以来的那份思念,竟然可以变的那么波涛汹涌
西餐厅里,田蜜同慕轻诗坐一边,与她们相对而坐的中年男子,面露尴尬的看着她们,几次话到嘴边的他,刚想张嘴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再次停了下来。
“呼~老大,你还”田蜜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算了,多的话我们也不多说了,今晚你能够出来陪我吃饭,也是说明你是有那个心了,这样吧,我们边吃边聊好了,免得像是我们在审犯人了。”
田蜜部门老大人称大老王,别看在年龄上稍大他们这些小年轻,可私下里,还是和他们玩的挺熟的。
大老王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该是我请你们吃顿饭的,反倒是你们不计较什么请了我吃饭,这”
“行了吧老大,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田蜜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能请你吃饭,就说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没打算往心里过意的,反倒是你,有什么话,也不要藏着掖着,要真是很让你为难的话,你直说声,我明天就好去公司辞职,该是我应得的工资,我们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其他那些前因后果的事,你要是能方便说的话,就说下,不方便说的,我们也不会细问下去。”
大老王苦笑着摇了摇头,模样就像有种说不出的苦衷,“要不,你们还是把想要问的先问了吧,我觉得,这样我心里会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