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家里，爸爸一直喊她小公主，说会让她过一辈子小公主的生活。

“嗯，你爸爸确实很宠你。”张茹芸点点头，低头的时候，眼底却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路承致斜靠在椅子上，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看来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看来那个表面其乐融融的夏家，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随手发了个短信给王彦泽，让他继续调查夏家的事情，这一次着重调查一下夏立辉。

“妈，爸爸回来你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张茹芸笑得有些牵强，端起杯子掩饰着喝了一口，“阳阳，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爸爸的事情吗？”

夏暖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妈，不仅是爸爸的事情，还有张艺涵的事情，你别管她的事情了，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她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的话音一落，张茹芸的脸色便沉了下去，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阳阳，你为什么这么任性？只要你不追究，不去管那些过去的事情，谁会去管小涵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妈，爸爸跟张艺涵之间，如果只能保住一个人，你会选择谁？”

夏暖阳给出了一个选择，视线一直盯着张茹芸，似乎已经遇见了她的答案，也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可是她还是害怕，听到她口中说出的答案。

张茹芸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显得多么为难，“阳阳，你爸爸年纪大了，出来了还能做什么？小涵不一样，她才比你大几岁，她的生命还很长，你也应该选择帮助你表姐。”

夏暖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妈，别说是张艺涵了，就算是牺牲我自己救爸爸，我都会毫不犹豫，孝敬父母乃天经地义的事情，张艺涵不是夏家的孩子，却享受了夏家的一切，最后把夏家害得家破人亡，你竟然还让我帮着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茹芸脸色变了变，还是坚持道：“阳阳，该说的我都说了，总之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小涵的，你要想把她抓起来也行，等着我死了，或者让他们把我一起抓起来。”

“妈，你是想逼我是不是？你想死是不是，那我陪着你一起死好了，黄泉路上，我们母女也有个伴。”

一直没吭声的路承致，听到她的话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夏暖阳，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想法。”

夏暖阳没有看路承致，依然看着张茹芸，“妈，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我还给你好吗？但是，我还是会让张艺涵付出惨重的代价，欠夏家的她必须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