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可以了解一些吧,他幼时让人抚养,心里万般皆不是滋味,人间冷暖,自也尝透,所以才会发奋图强,在兄弟之间,脱颖而出。然后养他的母妃去了。就是太后抚养他,那时的他看似对亲情,没有什么样的重视。
但是隐隐之间,他还是在渴求着。
他屡屡出宫,看到九哥对我好,不屑之,其实是他没有。
他信任太后,而太后扰他心智,伤他精神。
就想在处理瘟疫之事上,让他乱了手脚。目的无非就是我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轻声地问。
我淡笑:“没有什么事,我想,身体再好一些,到太后的宫里去请个安。”
“好。”他笑得愉悦。
牵着手,沿途看着湖上的黄尖尖荷叶。
他停下来,指着一处荷叶尖上让我看:“多像你。”
尖尖上面停着一只小鸟,闭着眼睛在打瞌睡一般。
我一推他:“才不像呢。”
他捡起个小石子,作恶地扔在湖中,惊飞那打瞌睡的鸟,差点就落在湖里,扑腾了几下才飞起来。
太液湖中,惹去涟漪一圈圈。
“朕教你玩个好玩的。”他捡了个薄的石片,斜斜一丢。
那石片在水上面刷着,又急急地再跳起来,再刮起一阵水花,又还削着水面而去,激起水的涟漪一波波。
“这个啊,我也会。打水漂,看我的。”我也玩兴起来了,捡了个薄的,一使力丢,奈何力道不好,只跳了二个水花,就沉了。
他耸耸肩:“不好看,没看头。”
这些是幼时的玩乐,在一群孩子中,九哥是最厉害,一抛出去能在水面上轻巧地跳十几跳。
童年,如此的单纯和快乐。
和灏拍拍手,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往蔷薇宫里走。
让后面跟着的人看得愕然,再相视一笑。
他牵着我的手跑起来,飞过的绿枝,远远地丢在身后。
蔷薇宫里二楼的窗边,司棋抱着孩子步来步去。
让人把杜鹃花特意放在空房里,再陪他处理政事。
手轻捻着琴弦,清雅的声音,细细地响着。
他轻抚着眉尖,让刚处理完政事的疲累得脑子轻一轻,闭上眼听着,轻柔清灵的琴声,能扫烦忧一空,彼此间相处安静又和谐。
吃过饭,宫女抱来了小皇子,已赐名为颖,唤我为母妃,承欢于我膝下。
隔了那么久没见小皇子,现在看着,越发的粉嫩可爱,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像司棋那么漂亮,不过眉宇却和灏一般的傲然。
灏逗弄了一翻,笑道:”蔷蔷,还记得你说过的吗?“
脸上飞过燥红:“不记得了。”
“朕提醒你一下。”
我暗恼羞,宫女都在呢:“记得,不过现在也不行啊。“身子方刚好,哪能受孕,吃过太多的药,也得调理好先。
如果在一起,有了孩子不能要,那会多心痛。
捏捏我的脸颊暧昧的在耳边说:“记得就好,晚上多吃些,朕大概不会过来了,看着你,不能碰,心火上升。”
手肘往他肚子一撞,低斥:“欲火冲脑才是。”
偷得一吻,他愉快地往门边走:“多休息些,别抱多了,你力气没有恢复。”
心里漾起了些甜蜜,看着颖的笑脸:“终于,一切都好了,青蔷可以抱抱小颖了,吃这个,要不要。”
小瓶子装着牛乳,扬了扬,他眼尖地看到,小手挥着要来抓下吃的。
让奶娘喂他,我问小蛮:“司棋用过膳没有?”
“司修仪好像有些不舒服,说不用了。”
不舒服,大概也有点。我一旦好了,孩子就不能跟她在一起,蔷薇宫里的奶娘带着,白天会抱我看看,培养感情一般。这些都是灏的命令,如我所出,他要颖对我有感情。
三个月的时候,孩子就没有让司棋带着睡了。
看着颖纯真无邪的脸,有些叹气,生在帝王家,可以说是尊荣一生,衣食无需,要是天份高一点,以后的地位,更是尊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