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地吻去:“朕爱蔷蔷,你的痛,朕比你更痛,你会明白的。”
我站在**俯视着他,将他脸前的发都扫开,笑着点点头。
抱着我下床,开心地说:“一大一小的二个孩子,吃东西了。”
他千方百计地要我开心起来,我感受到了,我也慢慢地放下了心防,去感受这些开心。
粉色的指尖是新的开始,修剪掉那咬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在镜子前坐下,我告诉自己,都会好起来了。
宫中自有御医,个个都有专长,医术高超。所以甚少会到外面去宣一些大夫,他宣来了,请到蔷薇宫里为我把脉。
神色轻松自在,并没有什么样的凝重,让我放心了下来。
“蔷蔷,你先回去休息。”他打发我走开。
后宫的妃子,一般是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想见的,尤其是男人。
可是我很想听听说些什么,我知道任何一个人进这里,都会有一些交待。
在宫外请大夫,那代表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意思。
他写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到厅里,正好宫女在切西瓜。
我端了一盘假装是送东西上去,轻声地靠近,听他们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昭仪的孩子,已经是不能保了。”是灏的声音,带着一些低沉。
“回皇上,胎儿已伤了。”
他叹息:“昭仪是个很敏感,聪明的人,朕让人下滑胎之药,让孩子自然地失掉,都让她发现了。朕不想看她难受,她喜欢孩子。”
“皇上”
原以为会好起来的,原来孩子已伤了,原来真的是他。
我闭上眼睛,还是笑着往回走,咬着那无味的西瓜,回到房里。
他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装作睡着了。
听到他沉重的叹息,他手滑入被中,轻抚着我的小腹,有些难过地喘气。
抓着我的手,无奈地说:“蔷蔷,朕爱你,才伤你。你要是恨朕,就恨吧。”
指腹在脸上轻滑,印下他灼热的吻,他喃喃地说:“这次,朕真的没有什么主意了。”
着凉的细微声让我睁开了眸子,这次,真的没有主意了。
连伤了的胎儿,也不会留给我。
一直昏天暗地地睡,睡到第二天的晚上,看到寂寞的夜空中,那如弦的弯月。忽然想,是月尾了吗?
着急地去问宫女:“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昭仪娘娘,二十二了,娘娘要用膳吗?”
二十二,九哥说,就要离开了。
“娘娘,你要去哪里,快三更了。”宫女急呼着,追着我出来。
真怕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九哥了,他来过很多次的,可是我精神太差了,不想让他知道,都没有见他。
宫女扶着我:“娘娘,走慢点。”
找到了宫中的侍卫,我着急地问他:“我九哥在哪里?青锦臣,他在哪里?”
有些吓着的侍卫赶紧说:“昭仪娘娘,青总管在建章宫里巡逻。”
幸好还没有离开,又和二个宫女匆匆地去到建章宫里。
“娘娘,很晚了,不如明天再来可好?”
“我其实。”我抓抓凌乱的头发:“我脑子没有问题的,我告诉你们,可能也不会相信,我心里有不好的感觉,我得看到九哥。”
心里跳得急促,走得很快。
三更之时,宫里更得寂静了,巡逻的并不少,但都不如白天。
弯月走得飞快,躲进云层里。
建章宫里放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在皇上最近新得到的几张画。
九哥正带着人在巡逻着,看到我,有些笑意,快走几步过来:“青蔷,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也不睡觉。”
“九哥,我想来看看你。”
温暖如水的眼眸,将我包围,看着我的样子,他摇摇头叹气:“蔷儿。”
蔷儿是我闺中的小名,他一向喜欢这样叫我,自从入了宫,彼此身份上的不同,他就没有再叫过了。
这一声,叫得我心酸得哽咽着。
沙哑地说:“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存心让九哥看了痛心。”
“青蔷没事的,就是想来看看九哥。”我贪婪地看着他,许久不见的九哥,最疼青蔷的九哥。
我过得不好,他可又好过。
看我单薄的衣服,皱起眉头对宫女说:“什么时候出去,都得多带件衣服给青蔷防着寒气。”
九哥又温柔地说:“过二天我就离开宫里了,正想着再见你一面,蔷儿,你不是喜欢吃豆腐花,还有小香芋饼吗?明天九哥到宫外去买给你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