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是的,无垠,我怕连累你。九哥是可以帮我,可是我不想让九哥知道,我九哥为了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他就要离开了。要是这东西给他,他会知道我的事的,我不要他心里放不下。但是无垠,我也把你当成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九哥,我就想到了你。”
他笑,笑得很好看,灿烂绚丽的:“这样就好,我很高兴,来吃桃子,是我亲自看着它结果,慢慢长大的。喝水,吃饱了,喝够了先,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查出来的。”
我点头,为无垠感动着。
我就算是再惨,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咬着桃子,靠着椅背,将自己全身都放松下来。
好舒服的感觉,心里弦,都放下来了。我不想让人看到,把门关起来坐在门后,窗边的光华一样是亮灿灿的照放,看着无垠在熟捻地抽出书,翻开看着,为我寻找那答案。
如果不是我真的很在乎孩子,我不会让他给我查的,要是皇上知道,对无垠会多无情啊。
我都如此,何况是他。
真甜的桃子,熟透了,软软甜甜的,我小口小口叶咬着,甘甜的汁水满口都是。
就这样的地方,静静的,朴素的,没有什么繁花以乱眼。
安谧得很舒服,庭门几株果树,冬来看梅,春暖有桃花,还长出甜润的果子,特别的好。
他查得好认真,我抱着身子,有些困意,这二天,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放松下来,便想休息一下,睡眼迷蒙,偶尔站,还能看到他在一页一页地细细看,我又闭上眼睛。
时间在飞快地过去,我把它忘了,也不催促,也不着急。
无垠惊喜地说:“青蔷,查到了。”
我睁大困倦的眸子等着他的答案。
他眼中的兴奋,冷了,凉了,怜惜了,心疼了,不来了。合上眼,什么也没有了。
我大概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北,咬着唇轻笑:“无妨,直说就可以,现在对我来说,什么打击我都可以承受。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青蔷了,我学会去淡化一些事。”
他叹息,滑出几个轻淡的字:“滑胎粉。”
胸中一阵的不舒服,我捂着,干吐了起来。
他紧张地走过来,拍着我的背:“青蔷,不要难过,不要吃,你告诉他去。”
坐也坐不住,跌坐在地上,吐个天翻地覆的。
似乎连心都想吐出来了,为什么,难道我这个孩子就是天理不容吗?
我这么信任的人,也来伤害我。
不知道泪水会这样的丰沛,争先恐后地流着,吐得我好痛啊。
无垠抱住了我的肩,拍着我的背,心疼地轻叫:“不要哭,青蔷,你要坚强。去告诉他,如果他不在乎这些,青蔷,你还有你自己。”
我还有自己吗?他都不要了,然后连我最任凭信任的人,也给我下这样的花。
“我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丝的希望,我希望这是给我下的安胎药,让我睡得好,吃得好。要不然就是一些补药,补我的身子。再不然,就是让我不安的也好啊,偏偏是这个。”
滑胎粉,叫我怎么去接受啊,天天下一些,我能承受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是之桃,是任何一个宫女也好啊,也不会让我心里这般的难受啊。
是不是腹中的胎儿,已经没有声息了呢?所以不乱我了,所以我能吃能睡能安然。
“我是个傻子,是个笨蛋,我还一次一次的给他念书,给他说话。给他说要吃多点这个好,吃多点那个好。我甚至还要学女红,要做小衣服。她都在旁边看着,我每次我都叫着饿了,我要吃东西,我觉得我好傻好傻啊。”心哽住了,好痛。
“告诉他啊,青蔷。”无垠大声地叫着。无奈,愤怒,却只能抱着我,借肩头让我靠着哭得发泄出来。
一直抚着我的背,让我顺气。
难过的说:“告诉他,没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们都在怀疑我和九哥有值得暧昧,我青蔷,让他们看得一文不值。我恨,恨他,恨我身边最信任的人。”
“青蔷。”他把我搂得更紧了:“我知道你很痛,哭吧,大声地哭吧,用力的哭吧,把你的委屈,把你的无奈,把你的恨,都哭出来。”
我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要去想了。
呜咽着缩在他的怀里,大声地哭。
砰地一声,门让人推开了。打在我的身上,好痛。
刺眼的阳光更是照得让人张不开眼睛,冷厉又气得颤抖地声音在叫:“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偷到这里来了。”
是太后的声音,有人将我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