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七号别墅,他已经赎回来,所有的物品也全部归位。他和她只是离开一个晚上,可是却有一种所有都已经改变的错觉,这个家,没有卓尔,竟是如此陌生。
“呕——”
左手紧紧抓着栏杆,令卓尔吐得昏天暗地。抬起头双眼迷离的望着马路两边的街灯,心中早已空落落,吹着冷风,连下一秒要去哪里也不知道。
半醉的容颜红得有几分醉人,本就长得精致的小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显娇媚。步君承曾说,她的脸如月温暖,微微清冷,笑若春风,寸寸入心。
“步君承!”
令卓尔盯着某个方向出神,重重念着这个名字,一时间泪如雨下,不知所措。
以为买醉可以忘记一切,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心上的这道伤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深夜的风越来越大,她艰难的爬起来,一步三晃的往前走。至于去哪,不知道。
她拐进另一条街,干呕了几次,被掏空了身体似的越来越困乏,她知道这是酒精对身体的麻痹作用,或许,今晚只能走到哪里就睡在哪里。
她懊恼的坐在地上,揉着不断翻涌的肚子,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嗤——”
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尖锐响声,令卓尔抬头迎来的是亮白的灯光,赶紧伸手挡住,闭上眼吃力的往后退。车子一步步紧逼,当她退无可退时车子终于停在她的脚边。
两侧车门打开,两名身着西装的大块头男人迅速下车,在令卓尔还没有来得及反问之前将她拉起来,不顾她的叫喊挣扎,将她扔进了车子里,最后扬长而去。
……
“卓尔!”
步君承从沙发上蹦起来,脚下踢到空酒瓶乒乓响,四下张望,除了清晨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一切都是那么清冷。
是梦!
梦里,卓尔就躺在他身边,心脏位置有一个洞,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床单。他抱着她痛哭,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可是她早已没有了呼吸。
头脑恢复到现实中,他无力的坐回沙发上。
这里,没有卓尔!
手机突兀的响起,屏幕上闪着应池二字。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