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看来是我太唐突了。”欧阳玉收回自己的视线，她也算是试探了厉凌川的态度，心有不满但无处发作，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就算没什么共同语言和爱好，但凌冰刚生完孩子，厉凌川总不能朝她乱发脾气。

欧阳玉很快恢复工作才有的神态，指出合同里面存在的几处漏洞，然后共同商议下一步的发展，她没有表现出对凌冰的排斥，反而时不时夸赞她，还说下次两人可以单独约着见面。

对付凌冰这种女人，和她为敌是愚蠢的决定，只有假意讨好她，增加对她的了解，然后再慢慢夺走她最珍惜的人。

谈完事情后，欧阳玉提出请他们吃饭，凌冰有点想胖胖，就说了拒绝，她让厉凌川去陪欧阳玉吃饭，但厉凌川也没答应，“我等下还要回去公司一趟，改天有空再约吧。”

回去的路上，凌冰回想起欧阳玉的许多小动作，出于强烈的第六感，她总感觉好像欧阳玉和厉凌川是认识的，而且是之前认识，欧阳玉答应合作还和他也有关系。

“我不认识她，但她认识我，以前都是同一所大学的。”

“原来如此。”凌冰豁然开朗，接着又蹦出个大胆的猜测，“她不会当初也追过你吧？”

厉凌川被她吓得咳嗽了一声，“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好？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我想要追我？”

“那当然不是，可能是我的错觉，欧阳玉她年纪也不大，能独当一面，想必能力够强，对这些感情之事估计看得很淡薄。”

“就别管她了，只是生意伙伴而已，就算人家伸出援手很不容易，但也仅限于工作，不能有任何私人的感情。”厉凌川借机又给她上了一课，顺便点评她方才的表现，“你不能太拘束了，要放松点把这当成是平常事情去做，那种规范的表达会让人觉得你是个新手，很容易吃亏。”

凌冰撇了撇嘴，“可我本来就是个新手，还需要锻炼学习，才能摆脱这种刻意的状态。”

“不错，对自己有深刻的认识，离进步不远了。”厉凌川伸过胳膊搭在凌冰的肩膀上，示意她靠着自己，“昨晚不是睡那么晚，今天又起得早，离家还有段距离呢，眯会儿，回去又该被那小子闹腾了。”

“恩。”

第一次和欧阳玉碰面，凌冰心思细腻，自然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她说不上来具体的，也就没有当回事，她顶多把欧阳玉归结为欣赏厉凌川的能力，绝不至于牵扯到感情上面。

而欧阳玉却把这当成是第一场战役，她刚回去就吩咐人去调查凌冰的所有资料，大事小情一件都不放过，她需要掌握他们两个人婚姻的全部细节，那样才方便她制定完整的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凌冰抽出大量的时间去公司参与项目，她很快地展现了自己的天分和努力的成果，提出很多新颖的点子，就连之前不同意她进公司的秦南，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调侃说他差点就错过了一个难得人才。

但就在人们都称赞凌冰时，项目突然出了问题。

欧阳玉的助理打来电话表示，说是他们的食品检查不通过，相关质检人员还食物中毒已经被送去医院治疗。

“怎么可能会这样？确定是我们食品的问题吗？”凌冰不敢相信，每一个步骤都是他们紧抓的，按理来说不会出现意外啊。

“人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你们还要推卸责任吗？我们当初合约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们一定要给个说法，否则这合作也就不能谈下去了。”

听着那头尖锐的声音，凌冰不由得把手机拿远，静下来仔细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欧阳玉以个人的名义给厉凌川来电，她没有给人强烈的压迫感，而是温温柔柔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