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厉凌川给了他一个眼神，尤里立即没了话，他对这个眼神很熟悉，以前他刚进公司当厉凌川的助理时，就经常看到他用这个眼神去看别人，这往往意味着，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而且早已胸有成竹。

他们应对的第一个合作商，是在世界范围都有公司的做食品的集团，尤里调查过他们公司的业绩以及最近的发展状况，最需要注意的几个点也提炼了出来，并且和厉凌川说过。

虽然现在秦氏集团成了个破窟窿，但有多年的基础也不至于说倒就倒，如果能够继续之前的合约，那他们依然有翻身的可能。

尤里走在前面，他进去约定的地点，看了一眼，只有个女人，他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因为他要见的应该是集团的老总，是年龄六十岁的男人。

他正要说抱歉退出去，结果对方先站了起来。

欧阳玉看见了尤里身后的厉凌川，她迈着大方的步伐朝他们两个走进，然后笑着问厉凌川，“厉氏集团的总裁，厉总，还认识我吗？”

厉凌川第一眼看过去没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妆容太浓，还是说长相比较大众，反正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真是遗憾，我们以前可是同学呢，我和你是一所学校的留学生，不过呢你的名气太大了，我们的圈子你也不愿意融入，不认识我倒是很正常。”

欧阳玉说话爽朗，没半点矫情的姿态，她主动伸出手重新介绍自己，“我叫欧阳玉，我和国人交流呢，不用英文名字，希望你别介意，我今天是代替我爸过来的，但是你放下，我完全可以代替他在合同上签字，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仅仅几句话，果断又利落，该说的都提到了，这是在商场上经过历练才可能有的气场。

厉凌川和她握手，表达自己的歉意，“我这人不大喜欢人际来往，读大学也没太多目的，如果有对不住的，还请原谅。”

“别和我这么客气，我知道你的性格呢，就是比较冷漠的那种，有时候吧，太爱说话太爱表达，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如果嘴上什么都说出来，也就没有神秘感了，对吧？”

欧阳玉说着还特意往过凑了凑。

尤里就站在厉凌川前面，鼻子边飘过一股好闻的香水味，肯定是来自欧阳玉的。

虽然他这人没什么感情经验，但他感觉这个欧阳玉目的不单纯，一上来就是什么老校友之类的话，一点不陌生，还特意套近乎，多半是对厉凌川有想法。

很快，三个人坐下来聊了几句话，尤里就肯定了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因为欧阳玉没有为难他们，甚至没有谈条件，就主动把合同摆了出来，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现在就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来这里是要想尽办法说服人家同意签约的，结果对方先摆明态度，好像是他们上赶着一般，这根本不符合常规，在生意场上，除非是私交好，否则不可能这么做事。

“其实今天来之前，我都把合同准备好了，我们和秦家合作多年，不会因为他们遇到危机就直接取消合约，但是呢，我们也需要秦氏集团的一个态度，你们能主动联系我，就说明你们在意看重这次的合作，所以我想，没什么理由不同意，如果你们觉得没问题呢，我们就可以签字了。”

尤里没想到成功来得如此轻易，没忍住傻乎乎地问道，“你没有其他要求吗？就这么简单，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