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要回去休息了，您应该也有事情做，我们之间，还是少联系比较好。”

“担心被媒体拍到？不想曝光你我的恋情？还是说，怕你的职业生涯受到影响？”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都在无形之中拉远两人的距离。

凌冰低着头，紧张地解释，“您，您误会了，我们不合适，和您炒作绯闻，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儿，毕竟很多人都期盼着您多看一眼，但是对您来说，这太掉价了，我就是个没名气的小演员，我高攀不起您。”

“好一个高攀不起！”

厉凌川大步上前，他伸手抬起了凌冰的下巴，眼神凌厉凶狠，“你答应和我约会，答应和我在一起，甚至和我滚床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这句话呢？现在想要提醒我，怎么？是我挡住你的路了吗？”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

他在用力，凌冰的下巴生疼，但比起她的心，根本微不足道，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果不是强撑着，恐怕，已经掉到了厉凌川的手臂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要假装坚强，就是要隐藏起自己的脆弱，仿佛这样才能够保护自己。

“那是什么样的？告诉我！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我？凌冰？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所以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迷茫时来找我，目标明确后又一把把我推开。”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利用你。”凌冰无力地反驳着，“如果你不信的话，那你全部撤资好了，我可以不当女一号，我可以从最小的角色演起，我不怕吃苦，什么都不怕，但是，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别再靠近我的生活了，好吗？”

他的好，他的温柔，像是毒药一般，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的内心，长此以往下去，她迟早会迷失自我，那些她想要隐藏的秘密，她的过去，全部都会被翻出来，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断个干干净净！

厉凌川有种被她欺骗的感觉，而他最痛恨的，便是欺骗。

他全心全意对她，别人说她半句不好听的话，他都无法忍受，想要狠狠地教育那些人，但凌冰呢？

她什么都不曾做过，她总是有所隐瞒，不愿意和他坦诚，她所有的一系列行为，都表明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她已经不是以前和他相爱的黎念了！

失去记忆的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只把他当成个工具，可以帮助她事业上位的工具，她根本没有对他付出过感情，这些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他太愚蠢，不肯放过自己的心罢了！

四目相对。

一个隐忍痛苦。

一个失望悲伤。

“凌冰。”

厉凌川又喊了她的名字。

“恩。”凌冰的声音很轻。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段时间对我，到底是否有过真心？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应该还是太爱了，否则他这么骄傲的人，如何会在释然之后，还要说这种卑微的话呢？

凌冰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着他，声音变得沉稳有力，“你说得没错，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我都是利用你的。”

雨渐渐大了。

厉凌川露在外面的衣服也都湿了，他拧着眉头，不想再听她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