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从容地接话，“你是他的助理，关键时刻得劝着他点，他要是没了命，你们的公司还怎么继续经营下去，我看你就要失业了。”

“这，我也拦了啊，得拦得住才行，”说到一半，尤里就接收到了厉凌川的眼神警告，瞬间转移话题说，“最近外面的新闻闹得很汹涌，连公司的股东都知道了这件事，我经过调查发现，和那个叫周曼的有关系，不知道她是什么背景，本事倒是挺大的。”

“果然是她，凌川，我之前就觉得她不对劲，那些资料，你有看过吗？”

周曼和柳伊人，压根就是一伙的，她的行踪柳伊人很清楚，两人联合起来，差点就害了她的命。

厉凌川不悦地点头，有些愧疚地说，“小念，如果我听你的，认真调查，或许，事情不会到这种程度。”

说到底还是他的原因，他顾念旧情，不愿意去怀疑柳伊人，即便是真相摆在眼前，也当做视而不见。

“这和你没有关系，是她们太狡猾，对了，那天跟着我的记者和摄影师呢？我记得车子撞上去的时候，摄影师还保护了我，找到他们了吗？”

话落，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没有回答。

黎念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嘴唇发白，颤抖着问道，“他们，是不是出事儿了？你们不要沉默，告诉我啊，他们到底怎么了？”

厉凌川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嗓音低沉到极限，“他们的状况的确不是很好，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们都是公司的员工，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维护他们的权益。”

“他们，是不是，没了？”

没了两个字，像是把黎念抽干了，她真的很用力，才勉强张开嘴巴。

尤里实在看不下去，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摄影师伤亡太重，直接宣告死亡，记者送去医院治疗，情况不容乐观，夫人，你不要太伤感，我们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您放心，凶手已经锁定，我们会让她血债血偿的！”

黎念的腿在发抖，如果不是靠着厉凌川的胸膛，大概已经倒下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医院采访，商讨方案的画面，还都历历在目，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承受这样的代价？

周曼！柳伊人！

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回去的路上，氛围很沉闷，尤其是黎念，失落和愤怒都写在脸上，厉凌川劝说了好多，但是都没有用。

黎念心里埋着事情的时候，谁说话都没有用。

他们最先去的是医院，黎念和摄影师的尸体告别，又去看望了记者，做完这两件事，她直奔柳伊人的病房，管她是不是病人，她一出手就是个巴掌。

“小念，你怎么还活着，你，你不是死了吗？”柳伊人眸子里含着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是看见了死人！

黎念嘲讽地笑着，“你果然是承认了对吗？很抱歉，我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失望？毕竟你的计划全部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