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想到昨天的确是激动了，出声道歉说，“对不起，清言，是我辜负了你的好意。”

“说什么傻话呢，我还能怪你不成，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病人，病人最大，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尤其是在我面前，你可以随便任性。”

这句话一出口，给两人之间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暧昧。

暗中监视着病房的人，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僵硬，显然是没法忍受。

方清言的目光温和含蓄，他没有去隐藏自己的情感，对黎念的爱慕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黎念顿了顿，用笑容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没再接话。

空气沉默了下来，她的回答再明显不过。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觉得不自在，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很失落的。”

“没有，你能来看我，我求之不得呢。”黎念其实是不忍心的，她觉得自己既然不喜欢方清言的话，就该早点和他把话说明白，这样一边享受着他的照顾，一边又拒绝着他的心意，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她清了清嗓子，打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她得让方清言知道，即便厉凌川已经死了，但她的心，已经给了厉凌川，这辈子再长，她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方清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大概能够猜测到黎念要说什么，如此认真严肃的神态，想必，是要狠心拒绝他了。

就在黎念要开口时，病房里面突然进来了一个护士，黎念看得很清晰，这是万瑾枝安排在医院专门监视她的人，厉氏集团已经到了她的手里，没想到她对自己还是不够放心。

难道是觉得她还惦记着厉氏集团吗？

想到这里，黎念故意倾身上前，双手搭在了方清言的脖子上，这是个很亲密的动作，病房里的其他护士纷纷侧目，就万瑾枝的人还在看，而且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一直等到那个护士离开，黎念才迅速松开了方清言，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刚才，对不起啊。”

刚回过神来的方清言眸光诧异，“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黎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利用两个字，想出来真的很艰难。

明明是在纠结，但是在厉凌川看来，她这是在害羞，因为不小心抱了方清言，心情波动，才露出这种神色。

他忍不住伸手砸向了墙，想着借此去发泄自己的情绪。

是他消失的缘故吗？所以黎念如此轻易地爱上了方清言，不对，他看过黎念的那本日记，从一开始，她爱的人，就是方清言，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格拉而已，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