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看着李叔叫到。
李叔看了一眼李兰,又看了我一眼,“小蕊,你妈没得时候,你和兰兰到底说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李兰,李兰的眼睛里面带着躲闪。
想到李兰是李叔的亲生父亲,这些年,李叔最值得让我尊敬的地方就是无论对我,对李兰还是李阳都是一视同仁,从来不曾偏颇谁。这个时候我妈尸骨未寒,而李兰做的说这些事情已经把我妈气走了,这个时候在对李叔说这些,对一个刚刚失去伴侣的老人来讲,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终是狠不下心,但也不想欺骗李叔,“爸,虽然我妈没了,但是我既然已经改了口,在我心中您就永远是我爸。那天的事情您不要问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告诉您好不好?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我妈的事情处理好,让我妈安心。”
我说完目光看了一眼李兰,李兰明显得松了一口气。
李叔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
在太平间里面,我看着我妈冰冷的身体,目光最后的描摹着我妈的轮廓,永远的记在心里。
李叔、我、李兰,同时沉默着。
其傅倾然早就安排好了,出院和去殡仪馆都有人在接引我们,一切都进行的很快很顺利。
我妈住院做手术和嫂子生孩子,还有殡仪馆的各种费用都是傅倾然掏的,就连我妈的骨灰盒都是傅倾然在殡仪馆里面挑的最好最贵的买的。
火化完了我妈,嫂子,李兰和李叔还有孩子坐在救护车里面,而我坐在傅倾然的车子里面,手捧着我妈的骨灰盒,朝着老家的方向前进。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行驶,我坐在车子里面眼神空洞,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傅倾然不时的侧过头来看着我。
“想哭就哭吧,哭过了,就好好活着,伯母在天有灵,肯定想看到你好好活着,不想看到你自责的样子。”
我醒来后,心中好像有一根弦在紧紧的绷着,在傅倾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在脑子里蹦的一声崩断了。
我眼中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从小声地啜泣到嚎嚎大哭,又从嚎嚎大哭到小声地啜泣。
车子里面只能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和呜咽声。
当我们回到了家乡的时候太阳已经转到了西面,天色已到傍晚,夕阳映红了大片大片的天,像是一片鲜红的血液。
大概是因为我妈和李叔离开村子里面的时候,我妈的身体就已经很糟糕,因此对于我妈的去世村子里面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村长叫了村民,帮着我妈下了葬,并且把之前我妈和李叔抵押的房子还给了李叔。
按照风俗我妈和我的亲生父亲葬在了一起。
而李叔的亡妻的也在我妈我爸不远处的地方,等李叔百年之后和原配的妻子合葬在一起。
忙完了一切,天色已经漆黑。
我给我妈我爸磕了几个响头。
夜色下,李叔看着傅倾然,满眼感激。
傅倾然拍了拍李叔的肩膀。
“伯父,人死不能复生,怕司蕊触景伤情,我和司蕊这就不回去了,有什么事儿给司蕊打电话,她叫您一声父亲,您一辈子都是她的父亲。”
夜色中傅倾然的脸色带着郑重和庄严,不禁让人肃然起敬,每句话都好像是打进了李叔的心里。
李叔连连点了好几下头,“傅先生,还有一件事我想求求您。”
“伯父放心,李阳的事情我会尽量的让他早点回来,最迟二个月,至于司蕊他们,都是大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保重好自己才是重要的。”
李叔听完傅倾然的话重重的点着头,“好,我等着李阳回来。”
我和李兰坐进傅倾然的车里。
对于李兰,我还做不到毫无怨尤的放下去引导,但是我相信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
我和李兰和傅倾然在第二天便回到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