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你们在说什么？陆然他……”

他什么时候把她的性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了？

“小时候的事，你发了高烧，忘了，看样子我和你爸不该瞒着你。”欧云美回眸看邱芹芹，“这事啊，得告诉孩子，要不然只怕这事还会犯错！”

“那你们就好好教教你们的女儿！她学的那身本领，是用来保护陆然的，不是用来把陆然往水里带的！”

陆坚文怕邱芹芹气过头，不该说的话当众说了，皱着眉拉了拉她。

邱芹芹知道轻重，也闭了嘴，只关心急诊室里的陆然。

桂姨送来衣服，欧云美陪她去休息室里更换。

“妈，我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颖在浴室里，脱下湿漉漉的衣服。

欧云美靠在门外，“阿颖，你从小到大，你不想学的，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强迫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唯独强迫你学游泳吗？任由你哭着喊着说累，说怕晒黑，你还是每年都在泳池里练习？”

“为了……陆然？”

舒颖有点想哭的悲哀，“妈，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要围着陆然转，我从小到大为了陆然而做的事情还少吗？”

“可你知道你六岁的那年，陆然为你做了什么吗？”

欧云美的声音变得很沉，舒颖心跟着一颤，“什么？”

“那年，我们几家在湖边别墅聚会，你顽皮到处乱跑，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当时身边一个大人都没有，只有陆然，陆然不会游泳，可他硬是把你从将近两米深的湖里救了上来，你们俩都溺了水，你发了一夜烧，当天的事情，你渐渐忘了，陆然昏迷了三天三夜，抢救了三天三夜，在**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地，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