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浅无奈的闭眼,看来她不说他是不会放人了。
“好,听清楚了,我把过程都仔仔细细跟你讲,行了吧?”她也来劲了。
燕西爵倒是一手揽着她,悠然靠着窗户,等着她讲。
苏安浅把两人从屋外到屋里都讲了一遍。
有点疼,她直直的盯着燕西爵。
男人只是薄唇微动,“继续说。”然后微微松开力道。
苏安浅抿了抿唇,她有一种在跟别人讲黄段子的错觉,虽然这段子挺清水。
可是说实话,苏安浅竟然没有动心,也没有特别想,以至于脑子越来越清楚,又莫名其妙的混沌,最后所有事情戛然而止。
燕西爵在意的,是她竟然真的跟叶凌上同一张床了,还除了睡袍,甚至走到最后一步。
一想到两个人那种姿态,他那一张脸都是冰冷的,没有揽着她的手别进裤兜握着拳。
发现她停下,他才抬眸,“怎么不说了?”
苏安浅愣了愣,很明显从他眼底看到了森冷。
还以为这么无聊的事情,他应该不会真的在听,原来听这么详细。
她只好抿了唇,“我该走了。”
手腕被他握住,重新揽到怀里,低眉,“除了记得我会吃那种药,就没有别的,关于我的回忆了?”
苏安浅把手腕抽回来,“没有。”然后又抬头,“就算是这个回忆,也是因为你只是个骗子!”
如果他真的一直吃药,她当初就不会怀孕,第一个就不会流产。
燕西爵知道她说的什么,墨色的眸子升起略略的心疼,已经忘了当初他也是愤怒的,为此还把她禁足。
也许是他真的稳重了,流产这种事,千错万错,一定是男人的错。
低眉望着她,连声音也变得低沉浓重,“如果现在道歉,来得及么?”
她怔怔的看了那张认真而英俊的脸,心口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趁机往里钻,猝不及防的占据。
回过神,她撇开视线,本来就不该提这些事的,抿了抿唇,“我还要去上班……”
将将转身,猛然的力道将她扯了回去,很重,也很稳,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什么都不说。
苏安浅猝然皱了眉,空出来的手困难的想推他,可是那具身体贴的越紧。
鼻尖抵着她的,“……我道歉。”
嗓音低哑浓厚,迟了很久的‘对不起’三个字他说得很缠绵,说完也不肯放开她。
苏安浅已经懒得挣扎,起初还睁着眼抗议的盯着他浓密的睫毛,透着深情的眉峰,慢慢的却被这样一张脸弄得没了立场。
苏安浅骤然退了一小步,瞪着他,又觉得离开这里才是要紧,一把抓起包往门口疾走。
中途因为腿发软而差点摔倒,燕西爵身体一紧,跟了两步,她已经自己稳下来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