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愣了很久，接过东西。

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你明天也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嗯。”

虽然阿言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从她的口中听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好，明天我大概会很忙，没空跟你道别，今天就当是道别吧，阿染。”

漓染皱眉，“你叫我什么？”

“阿染，从今以后……我们就不是师徒了。”

“……”

阿言的唇边一个苍白的笑容。

他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跟你断绝关系，只是……以后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至少……我应该不会去找你，你说过，我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群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放得下你，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漓染，“……”

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整个人都变的成熟了。

成熟到有些陌生。

漓染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好像那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已经跟她渐行渐远。

却也欣慰。

他如今是阿言，不是总是跟着她软绵绵的叫她师父的那个小屁孩。

漓染的失落渐渐隐去。

“好。”

阿言心凉了半截，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跟她道别之后，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

阿言换上了喜服，慕九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他的房间里。

静静的看着他，“昨天我还觉得你还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这会儿看见你穿的这件衣服，忽然之间就觉得你长大了。”

“……”

“别这么不高兴，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阿言看着她，多少带着一些哀怨，“你高兴吗？”

“高兴啊，我从未想过我这辈子还有机会看见你成亲。”

“……”

慕九幽看了一眼外面，“走吧，时间到了。”

他们走到外面去。

整个宫殿都被装扮的喜气洋洋。

殿内没有外人，只有宫中的这些人。

清如今天特意换了一身亮眼的颜色的衣服，坐在主座，面带微笑。

慕九幽走到她身边坐下。

时辰一到，新娘就被带上来。

婉琪站在阿言的身边，却一直都没有动静。

慕九幽看向清如，“时辰到了，怎么不举行仪式？”

清如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别急，这不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没到？”

慕九幽道，“你确定她会来？”

一个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抛弃的人，怎么可能为了素未蒙面的孙子冒险？

慕九幽，“你不是最了解她的为人了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说得准？”清如忽然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唇边一个信誓旦旦的笑容。

“来了。”

慕九幽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门口果然出现了一个人，是歆羡，凛渊的母亲！

还真的来了！

慕九幽看向清如，她算的可真够准的。

清如这段时间看似什么都不管，实则什么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歆羡走来，“我按照你的要求来了，可以放人了？”

清如笑道，“放人？你看见了，我没关他们，也没有困住他们，他们在我这里一直进出自如，就连禁地都能进去，放什么人？再说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是你孙子成亲的大喜日子，所以邀请你来，怎么这么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