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虚弱的脑袋靠在一边。

“大概是被沂辰影响了，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就是不对劲。”

见他难受的模样漓染也难受。

“我去给你拿药。”

阿言抓住她的手，“师父，你还是留在这里陪我吧，看着你我就没那么难受了，我这……心病更多。”

漓染疑惑的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我是真的难受，可是我也想听你的答案。”

阿言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好像他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阿言道，“师父，之前可是你跟我说的，等我拿回自己的身体，你就给我一个答案。”

漓染沉默片刻，道，“我只是把你当徒弟，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上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开心还来不及了。

漓染不想提这事儿，“总之答案你已经得到了，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你爹娘也都在身边，你跟在他们身边更好。”

阿言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道别，“你要去哪？”

“回我原本的地方，我留在这里也没事，若是以后你爹娘需要我帮忙，我不会推辞。”

阿言忽然起身，抱住了漓染的腰身，“你要是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阿言……”

“沂辰之前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打算……随便找个地方羽化了？”

“我……”漓染之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要等着沂辰接下来做的事情。

若是沂辰成功了，她会消失，也就没有寻死不寻死这么一说。

若是沂辰失败了，她正好可以跟他同归于尽。

漓染，“你听我说，先放手。”

阿言死抱着她不放，“不放，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我不会死！再说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回答。”

“那只是你的回答，不是我的，我的答案是我这辈子缠上你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哪怕只是当你徒弟。”

“你怎么这么固执！”

“你教的，你说过对自己喜欢的人和物，就应该倾尽全力，死不放手。”

“我……”

漓染回想了一下，她似乎确实说过这种话。

不过那都是她年少气盛的时候说的，那个时候他还小着呢。

他居然还记得？

记得就算了，还用在她身上？

她真是……

漓染叹气，“罢了，我也没说赶你走，我也不会去死，只是你以后不许再说这些没有由头的话。”

阿言满意的说了一声好。

反正他认定了的人，不会轻易放手，他就不信师父当真这么铁石心肠。

漓染，“还不放手？”

阿言埋在她怀里，“抱着舒服，我现在是病人，你就依我一会儿。”

漓染，“……”

她随他去了，没有再阻止。

凛渊把云秦扔回了云秦的房间，“既然病着就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

“要你管！”

云秦正想跟他争论，忽然看见他身后走来的慕九幽。

刚才还神采奕奕，这会儿就躺在**哀嚎。

“凛渊，我知道你跟我有仇，但是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对我，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