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晔注意到她的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在盘算什么！”

慕九幽回神，使劲的摇摇头，“我只是好奇，那天晚上的人是谁？为什么不许伤害他们，你认识他们。”

文晔道，“他们不是仇人，是天界的人。”

那些人的祖上跟沂辰有仇，之前的事情，他们也听见了风声，他们来的目的跟凛渊一样，就是为了要天罡。

他们不是仇人，自然不能杀，他也不会跟天界的人结仇，他已经警告过那些人，也加强了这里的结界，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

慕九幽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一个错误？不把东西交出去真的好吗？”

“我有我的决定，就算交出去，也必须交给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

“你师弟不也不信？”

“若是没有那个魔界的女人，他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

慕九幽心里很想骂人，最开始在他们两个的关系中，她才是受害者，这些没脑子的把坏事全赖在她的头上！

“你为什么这么厌恶魔界的人？有私人恩怨？”

文晔郑重其事，“魔界是恶，一切恶毒的人和事，都应该被毁灭，那个女人也一样，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亲手杀了她！”

慕九幽咬咬牙，老古董一个，她不跟他掰扯！早晚有他后悔的一天。

慕九幽，“我看你脸色不好，身体状况应该也不怎么好，你确定你来得及在自己羽化之前能找到这个人？”

文晔此刻脸色苍白，说话的力气也似有若无，一看情况就不好，而且这种不好应该不是受伤。

文晔应该快死了，不是被人杀死，而是自然死亡，就算是神仙，也是有有限的寿命的。

慕九幽从小便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敏锐，大概是她能感受到灵兽的感觉有关。

文晔对她的话有些奇怪，“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植物修炼成仙，动植物对自然生死都有特别的感应。”慕九幽指着一边的水仙花。

“这盆花是用你的灵力灌溉长大的吧，已经枯萎了一半，等它彻底的枯萎，你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还有多久？”

文晔一声长叹，他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一次留下百里凛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抛开其他因素，凛渊确实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只可惜……

“不到一个月。”

文晔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

他抬头看着慕九幽，这丫头确实有点灵性，而且比云秦沉稳，云秦的修为虽然比她高，但是性格太好玩，他们两个一起倒是互补了。

“你真的想拜师？”

“是。”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想进我的师门，通过一个试验就行。”

“什么试验？”

“通过天灵阵。”

“……”

慕九幽出来之后，去了云秦受罚的地方，问了云秦。

云秦道，“我哥就是耍你呢，天灵阵是他用来控住厉害妖物的东西，里面错综复杂，还有危险，以你的修为不可能通过。”

慕九幽摸着下巴，“那可未必。”

她说什么都得通过，文晔时间不多了，东西总归是要交出来的，就看交给谁了。

如果她成了文晔的徒弟，指不定东西还会落在她的手上。

云秦眯着眼，“你奸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