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一脑袋的问号，这是要干什么？算成年老账？

“你自己扪心问问，你对我很好？”

“我扪心自问，还行，你出生才几个月你娘就把你送来了，你我是一点点的拉扯大的，我不懂怎么养孩子，尤其是婴儿，又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只能自己带着你，几乎整夜整夜的不合眼，虽然我手糙，却也从来没有让你受过伤，让你平安长大，这对你还不好？”

阿言，“……”

这话他没法接。

虽然他懂事之后，他爹在家的时候少，可是每次他回来……对他倒是不错。

读书识字都是他教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懂给他买礼物。

下雨天打雷，他害怕的时候，总是他爹守在他身边。

这么说来……确实还不错。

阿言倔强道，“那你走的时候不带上我！害我一个人这么多年。”

百里凛渊道，“我走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一去不回，不然我不会丢下一个人，再说，我把你留给你师父，你师父有对你不好？”

他给他选的师父，自然是为了阿言好。

漓染虽然性格脾气古怪了一些，但是她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心思也细腻。

阿言又语塞了。

他师父对他很好，说起来也算就是一个好归宿。

“可……”

阿言半天可是不出什么。

百里凛渊道，“若是这样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换爹就换吧。”

“我……”

阿言傻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没看出他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吗！

他还帮他把叶流搞定了呢！蠢人一个！

阿言哼了一声，往慕九幽那边挪一挪，“随你！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居然找我撒气，反正我说了，我娘跟谁，我就认谁。”

百里凛渊，“她跟我。”

阿言，“？？？”

他怎么觉得这事不对？

再看慕九幽，她好像在笑。

阿言这才发现端倪，“等等！你们在一起了……所以你刚才在耍我！”

阿言怨念的看着慕九幽，“你也跟着他耍我！”

慕九幽微微一笑，“我是被他胁迫的，他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伤了他这个老父亲的自尊心，所以他要讨回来。”

阿言怒道，“所以你就任由他这么欺骗我？”

他刚才还差点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呢！

虽然他这个爹在有时候有些缺点，他也没有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阿言气道，“耍我是不是！既然你不认我，那就不认啊，看谁倒霉！”

百里凛渊信誓旦旦，“你娘认我。”

只要有慕九幽在，他就不怕这个儿子跑了。

阿言切了一声，瞥了她一眼，“呵！看来你还没有认清形式，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我娘说了算，是我外公！我外公不认你！你休想留在这里！我一会儿就跟他告状去！”

阿言才说完，就听见百里凛渊道，“我错了。”

阿言，“？？”

认错这么快？他听错了？刚才不是还那么嚣张！

阿言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好不容易把你娘哄回来，不能让你给坏了事。”

阿言得意的笑笑，“外公现在可喜欢我了，别忘了，在这里只有你跟外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百里凛渊道，“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阿言摸着下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