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的脸色愈加难看。

他们走后，慕九幽回去，百里凛渊就站在她面前。

“飞鸢说的深水之谷是哪里？”

百里凛渊，“……”

他的沉默让慕九幽有些惊慌，为什么他听见之后是这样的表情。

百里凛渊道，“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深水之谷是关押六界之内穷凶极恶的人的地方，除了各界之主，谁也不知道进去的方法，贸然闯进去，只要死路一条。”

慕九幽，“……”

果然跟飞鸢说的一样。

她道，“这么说还是要去找天君？！”

“未必，叶流不是魔界之主，他说不定也知道。”

慕九幽，“他不知道。”

上一任魔界之主是她爹，她爹不见的时候，叶流还不受待见，这个位置也不是她爹传给叶流的。

她爹肯定什么都没有嘱咐他。

“是不是等他回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等他回来？”为什么他的语气就好像断定叶流一定会回来？

百里凛渊道，“虽然我也很想叶流干脆死在飞鸢的手中，不过为了你，我暂时放他一马。”

慕九幽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叶流死了，飞鸢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你不是会医术，完全可以假死瞒过她。”

“……”慕九幽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明明那么讨厌叶流，却要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百里凛渊看她的眼神深情且心疼，“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他的死活与我何关。”

慕九幽，“……”

“当年我没能救你娘，今天救了你爹，也算是一点弥补。”

“救我娘？你当娘想救我娘？！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别编这种瞎话骗我！”

明明当年她去的时候，她娘就已经死在了他的身边！

就算不是他亲手杀的，那他也是他师父的帮凶！

他明明知道那是她娘，就凭这一点，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小幽，当初你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不是我们无缘无故的找你们的麻烦，是你们的人，先是杀了天君的女儿，然后潜入天界杀了天界的人。”

慕九幽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天君的女儿？你是说跟之衡在一起的那个女子？那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爹还有我们魔界的人根本就没有动过她，更没有主动挑事！”

百里凛渊原本不想说这些，她知道了对她未必是好事。

但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

他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当时天君为了没有误会，特意派人前来调查，结果天君派来的人，全都死在了你们的地盘上，由不得天君不警惕，所以才会让我来了解事情真相。”

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她，他们两人对彼此都有隐瞒，谁也没有说谁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误会。

慕九幽始终不相信，她爹是魔尊，不过他不怎么管理事情，基本都交给她打理，若是真的有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们怀疑是你爹做的，而且他是故意挑起双方的仇恨。”

这也是百里凛渊之前一直犹豫的原因，对她来说，她爹娘就是最亲近的人。

若是她知道她娘的死，可能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爹，她该多难受。

慕九幽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你也说了只是怀疑，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我爹没有理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