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慕九幽讨厌他这个样子，“不解释，是不是没话可说，编不出瞎话骗我？还是说……不是你，是你师父？”

慕九幽苦笑一声，“这跟你杀的又有什么分别！”

他不是到现在都还在包庇朗华？

百里凛渊，“小幽……”

“别叫我的名字！我也不是你的那个小幽，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仇，告诉他们，七日后，之前的种种我都要一个个的讨回来！至于你……我们两个，会算清楚的！”

百里凛渊的心口被一刀又一刀的刺伤。

她的仇恨，他怎么也磨平不了。

越感受她的痛苦，便越难受。

“娘亲！”

慕九幽听见后面传来的晚晚的声音，神情收敛了一些，深呼吸一口，缓解了一些。

转头，晚晚从后院飞快的跑过来。

晚晚高兴的跑到他们面前，“爹爹，娘亲，你们终于来接我们了，以后是不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面对女儿的疑问，慕九幽无话可说。

晚晚抬着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娘亲，我们一会儿去哪里？”

“我们……”慕九幽虽然不忍心，但是有些话终究是要说的，“晚晚，只有你们跟我走，你爹他还有事情，不跟我们一起。”

晚晚拽着百里凛渊袖子，“爹爹，你说好的，下次来一定跟我们在一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百里凛渊，“……”

“你不走，我也不走。”晚晚生气，扭头就走。

回到房间，阿言正在等着她。

晚晚不确定的看着他，“哥哥，我们这么做，真的能让爹爹和娘亲在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这么做以后他们两个就会分开了，我们说不定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阿言蹲在晚晚面前，“晚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大任，就交给你了。”

晚晚点头，“我一定会做好的。”

阿言透着门缝看出去，明明是两夫妻，弄得却跟仇人一样。

阿言眼看着慕九幽一步步走来。

阿言忙哄好晚晚，“晚晚，她来了，知道一会儿怎么做？”

晚晚使劲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趴在桌子上，装作哭泣的模样。

慕九幽推开门，看了一眼阿言，“你教她的？”

阿言装傻，“啊？你说什么？”

“我都听见了！”

阿言，“……”

他忘记了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了，这么近的距离，听见也不奇怪。

阿言语重心长，“我不管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用过去的事情惩罚现在的自己，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真的要这么硬生生的分开吗！”

慕九幽不想讨论这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这么做，所有人都会伤心，尤其是晚晚。”

“我晚点跟你们解释，收拾东西。”

“哼，我倒是无所谓”，阿言抬着下巴示意晚晚，“你先把她哄好吧。”

慕九幽，“晚晚！”

晚晚依旧趴着，“娘亲，你不要跟我说话，我不会理你。”

“你今天必须做出选择，是跟你爹走还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