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幽眼前一黑，她熟悉这种感觉，上一次之衡附身的时候便是这种感觉。

来不及骂人，便失去了意识。

意识再次清醒之前，模模糊糊之中听见了一些声响。

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忽远忽近，萦绕在她的耳边。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除了女人的声音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声音，混乱中，她睁开眼，天地一片雪白。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火红衣裳的女人，三千青丝垂下。

那女人居然跟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样！”

就连声音也跟她一模一样。

女人刚才还距离她几米远，一转眼就出现在慕九幽的面前，形容枯槁的手狠狠的抓着她的胳膊。

阴厉的语气质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杀了我们的师父，杀了我们的娘，还有我们身边很多很多的人。”

慕九幽被她癫狂的模样惊吓住。

“你说的他是谁？我们又是谁？”

“是凛渊！他是骗子，他欺骗我们的感情，利用我们，他为了他师父，为了天界，对我们的族人赶尽杀绝，他是恶魔！是魔鬼！”

“他？”

凛渊怎么可能这么做。

女人的模样……慕九幽猜测道，“你……你是九幽？”

是她的前世？她怎么会看见她？

女人道，“没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为一体，我要你杀了他，为我们的族人报仇！”

慕九幽狠狠的推开女人的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九幽记得很清楚，之衡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现在之衡在她的意识里，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之衡变的！

故意迷惑她，让她跟凛渊反目成仇！

女人瞪大了双眼，仇恨充斥了整双眼，“你不信？我带你去看！”

女人衣袖一挥，面前场景一换，一座华丽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她们两人漂浮在空中，脚下的宫殿一片狼藉，血流成河尸横片野。

这么远都能闻见浓烈的血腥味。

在宫殿的正中央，凛渊和一个跟她们一样的女子对立而站，他手里的剑正抵在她的胸口。

这一幕……慕九幽记得，她曾经见过。

身边的女子道，“看见了，那就是我！也是你！那就是我们信任他的下场，他脚边穿蓝色衣裳的那人是我们的师父，我们的娘……被他统领的人折磨致死，尸骨无存！他还亲手杀了我们！”

慕九幽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疼。

女人的话可能有假，可是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不会有假。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骗局！他接近我们只是为了完成他师父的命令，他的目的是杀光我们所有人，踏平魔界！”

女人的话让慕九幽心口痛的无话呼吸。

女人道，“你以为他什么要创造一个世外桃园，真的是想跟你长相厮守？他不过是想把你困在那里，永生永世的困在里面！夺去你的记忆，封印你的修为，让你在里面一世又一世的轮回，永远都不记得你的仇恨！”

胸口的痛让慕九幽面色铁青，这里的气氛，让她窒息，喘不过气。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他们一起这么多年，她了解他的为人，他怎么会……

“你跟他一起不到八年，我跟他相识了八百年，八百年来我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若是不信，去找水瑶，当年我把我们的身体托福给了水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