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凌轻声一笑，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清澈笑容，“阿凝，我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我自己。”

他这样的人，注定没有情爱。

他喜欢她，却也会利用她。

或许这就是阿凝选百里凛渊而不选他的原因。

顾清凌转身，朝着她挥挥手，“就此别过，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是你的尸体。”

“……”

顾清凌走后。

凤尘言拉着她，“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

“去找他们，我大概知道他会去哪里。”

他小时候，他爹从未带他去过天界，而是在人间找了一处隐蔽的住处。

他爹现在恢复了记忆，找不到他们，肯定会去那里。

慕九幽点点头，“阿言，你说你从小就跟着他？为什么？”

按理来说孩子是她生的，不应该跟着她？

“这我哪里知道，问你们自己去，我只记得有一天他忽然把我交给我师父，就再也没有回来。”

“……”

七天后

他们出现在深山之中的一处庭院，庭院安全是按照王族的规模建造。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居然建造出这样的东西。

他到底哪里来的这种本事。

凤尘言知晓她的疑惑，道，“这不是建造的，是他还是天神的时候从其他地方搬来的。”

“……”

做神仙果然便利，想要房子直接变出来。

“这里就你们两个住？不寂寞吗？”

他们走来的，方圆十里荒无人烟，唯一能听见的声音就是鸟叫声和水流声。

“寂寞。”

凤尘言看见这房子就想起过去的事情。

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他爹又少言寡语。

他一个人实在无聊，只能每天跟着满山的动物说话。

慕九幽看着这房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们才走进去，晚晚就跑了出来。

“娘亲，哥哥！”

慕九幽一把抱住她，“晚晚你们果然在这里，没事吧？”

“晚晚没事，我和爹爹等了你们很久了。”

正说着，百里凛渊从房间里走出来。

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走到面前，目光落在她头上，皱了皱眉。

抚摸着她头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还是能看见一些。

“对不起。”

他说好护着她，结果没能做到。

“一点小伤而已。”

比起她自己，她更在乎晚晚，晚晚没事，她这点小伤不重要。

“我饿了。”

百里凛渊轻柔道，“正好，我准备了吃的。”

他知道他们早晚会来，所以这几天都准备着。

进了屋子，里面干干净净的，虽然空旷，却不冷清。

慕九幽坐在桌子前，“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赞同回来？”

百里凛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看向她的方向，“所有？”

慕九幽摇摇头，她知道的，只是顾清凌口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