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言抬头，眼神跟之前一般无二。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却跟之前不太一样。

带着一丝愁容。

“没什么，你跟小幽商量就是了，不用告诉我，我……听你们。”

百里凛渊虽然不会看人心，不过他能感觉到凤尘言的迟疑和犹豫。

正要开口，慕九幽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来，“什么听我的？”

百里凛渊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饭菜。

放在桌上，“小事，过完年再说。”

晚晚拿着糖果过来，欢乐的笑着。

这一瞬间，慕九幽什么都抛在脑后，也不想管什么烦心的事情，只想好好的过年。

两天后，百里凛渊去了宸王处。

宸王虽然现在是名义上的圣主，不过还是住在原本的地方，看见来人十分好奇，也不说话，等他开口。

百里凛渊道，“我要见阮芸潇。”

“哦？你一个人来的？见她就不怕你夫人不高兴？”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她人呢！”

宸王坐着，一动不动，“尊上，你该不会觉得现在我还不如你？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是不是该对我和善一点？”

他以前为了低调，一直隐藏自己，所以才让人觉得他的本事不如百里凛渊，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他什么都不用隐藏，百里凛渊是尊上又如何？

他们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指不定谁赢呢。

要真的说起来，他挺讨厌这个男人的。

不管是哪一方面。

百里凛渊神情不悦，“废话少说，既然你不能做到答应她的事，就把人交出来。”

宸王同样不善，“让你去不是我怕了你，完全是在看在阿凝的面子上。”

阮芸潇被他关在结界里已经好几日，面上还是那么一丝不苟。

脸色却虚弱许多。

盘腿坐在地上，没有神采。

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淡淡的笑容。

“凛渊，你来了。”

百里凛渊伸出手，手中躺着一把匕首。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你……你什么意思？”

“你的心头血，可以解开你和晚晚之间的联系。”

阮芸潇瞳孔震动，“你！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

宸王已经把那颗药拿走许久，却不见慕九幽有什么反应。

她之前就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不敢肯定而已。

难道那药被他吃了？

阮芸潇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表情，果然……

“你都想起来了！”

不甘、失落、还有痛心。

她虽然希望他能恢复成以前的那个凛渊，但是不是现在！

“凛渊，你既然已经想起来，就应该知道我是谁，难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百里凛渊毫不掩饰的嫌弃，“你？哼！你算是什么东西！晚晚是我的女儿，你动她就该死！”

取她心头血，不会要她的命，只是让她虚弱一阵。

他现在没杀她，已经对她仁至义尽，算是偿还她的家族对他的恩情。

此次之后，他再也不会首下留情。

“难不成你想让我动手！”

阮芸潇震惊之后，眼神一横，“好！我可以如你所愿，但是凛渊，你也别忘了，天命……是改不了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打什么主意，都不能改变，你和她是天生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