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幽和百里凛渊坐在万花楼。

百里凛渊从刚才来，到坐下，到现在，一直盯着她，一言不发。

慕九幽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

“看看你这张脸下是不是其他人。”

早上收到她的口信，还以为是有人传错了。

“小幽，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你要是不乐意待在这里，我不勉强你。”

“我很乐意，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单纯的喝茶？”

“嗯，你不是喜欢喝茶吗。”

百里凛渊微亮的眸子略显激动，“你记得？”

“我……”

慕九幽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就说出了口。

“难道不是？”

“是，尤其是你泡的茶，当初你还为了我特意去学了。”

“……”她会为他做这种事？真的假的？

百里凛渊眼神在她身上从未移动过，“还能想起什么？”

慕九幽脑子里确实有些画面，不过很模糊，看不清楚。

“温泉。”

怎么想到这里，她的耳朵有些发热。

抬眼，对面的人满眼的笑意，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你笑什么。”

“我在想这附近哪里有温泉，看来应该带你去一次。”

说不定她会想起更多的东西。

“昨天给你送去的喜服看见了？喜欢哪一件？若是都不喜欢……”

他再让人送去其他的去。

“不用麻烦，都挺好。”

她昨天忙着办事去了，还没来得及看，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太重要。

她这么随口一说，百里凛渊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消失，“你根本就没看。”

“……”

慕九幽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明明她之前被他不信任，还被他锁起来，这些事她都还没有原谅他，应该很讨厌他才对。

这会儿看见他失望的眼神居然有些不忍心。

她一定是疯了！

才会对一个把她当猎物的野兽愧疚！

好像不让他吃到自己的肉对不起他一般。

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