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臻也没想到贺楼岩溪会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任盈歌身上,他愣了一下,在隐瞒身份和说出任盈歌的真实身份之间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了任盈歌。
接收到沐臻的信号,任盈歌也没有犹豫:“我只是三皇子身边的婢女而已。”
对于沐臻的做法,任盈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她,就代表了他对她有充足的信任,而且不管她说出什么来,沐臻都是可以接受的。
一方面代表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二来也说明了任盈歌在沐臻心中的份量。
“婢女?”贺楼岩溪并不相信,可是也找不出破绽来:“那三皇子身边的人可当真是卧虎藏龙呢。”
对于此话,任盈歌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的话,只是继续告诉着贺楼岩溪关于解药的事情:“贺楼将军,关于解药,我还是得再跟您说一声。”
“这个解药只是暂且缓冲您身上的毒素,并不能彻底根除。”看着贺楼岩溪脸色变了,任盈歌的语速也加大并且加快,代表着她之前的愤怒:“因为您在密室中的所作所为让我们不能再全部的信任您,所以也请您理解。”
说完,还配上了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噎的人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贺楼岩溪今天算是知道了。
“不过只要您乖乖的配合我们,解药自然是会一顿不落的送过来的。这一颗可以缓解大概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到了时间没有吃解药的话,后果还是跟我之前说的是一样的。”
说完了之后,任盈歌便退回到了沐臻身边,把之后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他。
“贺楼将军,接下来怎么联系上沐星行以及怎么跟他解释清楚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希望之后您可以不再耍其他的主意,毕竟合作这件事情,还是要诚信才好。”
“这是自然。”
贺楼岩溪觉得自己现在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在咬牙切齿的:“那么接下来的一步该怎么办,我去联系沐星行?”
“不可。”沐臻摇了摇头,指了指府外的方向:“之前沐星行派来西域跟您联系的那个白衣男人现在正在府外进行着监视,他知道我们进来了,倘若我们就这么出去的话,只怕是所有的计划都要暴露了。”
听到沐臻居然还知道那个白衣男子,贺楼岩溪心中十分吃惊,他的府内什么时候被人监视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实在是失策!
也是这一次,他体会到了沐臻的恐怖,只能压下心中的其他想法,乖乖听话的继续问着:“所以现在我需要怎么做?”
“既然是要取得沐星行的信任,那自然是要表现的跟我们不共戴天才是。”
沐臻这么说,就代表他已经有了主意了。贺楼岩溪干脆也懒得费脑子了,略带迟疑的点了点头:“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三皇子了?”
“不会,为了大事不拘小节,既然他在监视,那就干脆让他知道,我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并且上门要解药被将军俘虏了关在府内才是,但是还请将军演得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