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大心里头不服,但还是抬步走了出去。
他自认为并没有做错这件事,任谁遇上这种传染病人都会害怕和惊慌,又不仅仅是他这样。他就不相信当时如果是沐星行在场,沐星行会不躲开。
事情过去之后倒是会说马后炮了,这谁不会?
阿大在天寒地冻之下跪了一个多时辰,沐星行才发话叫他起身。他双腿都失去了知觉,在人的搀扶之下才勉强进了任盈歌的屋子。
任盈歌坐在窗户前面看书,见他进来也是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册。
阿大跪倒在她面前,声泪俱下道:“姑奶奶,你发发慈悲救我出水深火热吧,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任盈歌翻过一页,说道:“在外面跪着也好,可以让你的清醒清醒。不至于头脑冲动做出回不了头的事。”
“我真的恨透了主子,我要离开他的摆布,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任盈歌抬目看了他一眼,“到了现在你还称呼沐星行为主子,可见你对他的惧怕是有多深。”
这样看来,这个男人根本成不了多大的事,因为太过畏惧,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变得畏手畏脚。
“我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任盈歌合上书册,慢条斯理地说道:“容我好好的想一想吧。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件事想要你去做。”
“你说。”
“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待的实在是气闷不已,不如你让我出去走走?自然,你可以派人跟着我,我不会逃走的。”
阿大有些为难,“这个恐怕是……”
“若是不行那便算了,不过你可以同沐星行去请示,我等着就是。”
“……好。”
最后,任盈歌顺利的出了府衙,只不过身后多了一条很长的尾巴。可她也丝毫不在意,一身男装打扮的她悠然自得走在街道上。
顾晋之走在她的身边,“你这趟出来,沐星行答应的倒是快。”
任盈歌放下一个糖人,“自然快,他还想从我这边下手,逼沐臻出现呢。我现在于他而言便是一块诱饵罢了。”
“你想的很明白,这我也就放心了。”
“能不明白吗?我和他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早就相当清楚。不管旁人如何,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之人。”
顾晋之看了她一眼,不想她难得出来一次去不开心,低声安慰道:“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还是多想想别的吧。你看,前面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热闹?”
任盈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的确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动静倒是不小。
蓦地,她听到一道小孩哭闹的声音。
“出事了!”
这道声音于她而言相当熟悉,正是当时她和沐臻他们借住的院落的主人家的小儿子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