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面色一变,“什么意思?”
“大人是不是忘记了方才做了什么事?如今怎么好如此平静的同我说这些?”
耶律宏视线落在她的肩膀上,那里隐约还能看到有血迹,“你……受伤了吗?”
“这不是大人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先是伤了我,又伤了沐臻。大人堂堂一个大男人,心胸居然这么狭窄?不过是拒绝了你的心意,你就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面对她的指控,耶律宏有些无奈又莫名,“你认为这些事全是我做的?任小姐,我在你心里便是如此不堪的人吗?”
任盈歌目光清冷,颔首说道:“事实摆在我面前,容不得我不相信。我之前以为耶律大人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
耶律宏身居高位,甚少被人这般质问和怀疑,就连他身边的阿金都听不下去,想要出声为他辩解了。
而他阻止了阿金。
任盈歌又道:“你同沐星行走的近,我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你在同沐星行交易之前是否调查清楚沐星行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没有怀疑过自己会被他当做棋子来利用吗?”
“任盈歌。”耶律宏难得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既然你已经对我怀疑,我再多做解释也是徒劳的。”
“我今日来不是想听你的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对付我没有问题,但是希望你可以不要连累到无辜之人。是我拒绝了你的心意,同他人无关,请你不要听信旁人煽风点火的话语。”任盈歌神情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耶律宏冷笑,说道:“你已经认定,我无话可说。”
他望着任盈歌,似笑非笑道:“你说的没有错,伤了你和伤了沐臻的事情全是我指使人去做的。你能奈我何?”
任盈歌蹙眉。
“主子……”阿金面容古怪,“事……”
耶律宏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我同任小姐说话,没有你插嘴的资格,一边待着去,不要说话。”
任盈歌眯起眼睛,“你继续说。”
耶律宏冷声道:“你所有怀疑的事全都是我做的,这下你可满意了吗?对了,我也不怕把话全都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所以只要你不答应我同我回北越,沐臻便会一直处于危墙之下。这次他可以幸运的捡回一条命,但是下次,下下次呢?任盈歌,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能干的女子,你大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要如何去做才是对你和对沐臻最好的选择。”
“说完了吗?”闻言,任盈歌只是淡淡的问道。
“你还要听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任盈歌眼底染着浓浓的失望之色,“我原以为你是不同的,你是北越真正的英雄。可到最后,你也不过如此。”
耶律宏张了张口,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许的后悔之意。
“那我也告诉你一声,若是沐臻因为你再受到伤害,我也绝不与你同北越善罢甘休。到时候北越再次爆发瘟疫,同我何干?”
说完,她转身便走,不再多留下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字眼。
耶律宏眼底划过一道痛色,无声叹气。
“主子这又是何苦呢?明明那任小姐受伤的事情同主子无关,主子又何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阿金为他抱不平。
耶律宏勾了勾唇角,有些无奈的说道:“瞧她方才的样子,若是我不这样说,她岂不是更加激动?她肩膀受了伤,经不住这般激动的。”
闻言,阿金有些呆住,“主子……您这般为她考虑,可是她却在怀疑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也没有说错,我的确伤了沐臻。”耶律宏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