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容轻哼一声,冷锐的视线扫过从她进来到现在未说过一句话的宋怀柔,“皇后倒是愈发的有心思了。”
宋怀柔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太后娘娘的意思臣妾不明白,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用不着明示,皇后的心思在场的哪位不知道?”陈婉容压低声音,“但是皇后啊,哀家奉劝你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一时聪明过了头,到时候会自食恶果。”
宋怀柔眼睛一转,“太后认为赐婚这件事是臣妾的意思?”
“难道皇后想说不是?”
“就算是,臣妾也是为了公主好,太后难道不想见到宁儿有一个好的夫婿吗?”
“皇后是真的为了公主好,还是为了你的儿子?”陈婉容冷声质问,“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做了多少恶事,还需要哀家一件件一桩桩的给你说出来?”
“太后……”
陈婉容满意的看着宋怀柔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皇后不必再说了,从今往后还是管好你分内的事,其他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插手,免得做不好还要被人记恨。”
宋怀柔只好俯身,说道:“太后说的是,臣妾一定会小心行事,不让人诟病。”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心里想到不悦,对陈婉容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她更加希望陈婉容什么时候可以死掉,不要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扯她的后腿,给她使绊子。
陈婉容训斥了宋怀柔一通,心情甚是愉悦,招手叫来易尘,说道:“你这个孩子,一眨眼已经长这么大了。哀家差一点没有认出你来。”
“太后娘娘倒是同几年之前在神医谷中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易尘浅笑着说道。
“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哀家老了许多,也长了很多白头发。”
任盈歌听不清那几人在说什么话,不过看宋怀柔被气成这副模样,大致也能猜测出来。
“殿下瞧见沐星行的脸色没有?”
“瞧见了,如何?”
“被气的。”任盈歌有些幸灾乐祸,“到手的好事就这样飞走了,换做是谁都忍不住要不高兴的吧?”
沐臻随手剥了一个核桃过去,“二皇兄的事情不需要多关心。”
任盈歌怔楞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接住,送进自己嘴里,似笑非笑的问道:“殿下不会是在吃他的醋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
在她心里,沐星行不过是一个她的复仇对象罢了。
沐臻轻笑一声,“本皇子没有吃醋。”
任盈歌耸了耸肩膀,叹道:“那便好。”
宫宴很快结束。
任盈歌刚站了起来,陈婉容身边的婢女跑来说道:“任小姐,太后有请。”
“太后寻我有何事?”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后还请了易元帅。二小姐不要耽误了,还是赶紧过去吧?”
任盈歌四处看了看,并未见到沐臻的身影。他被沐鳞清叫了过去,到现在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