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先不说这个,我先带你回我府邸。”
任云贞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易尘,没有想到他如今竟然能变的这么好。府邸建造的气派又奢华,而且听到下人私底下议论易尘,言语之间尽是崇敬之情。
而且她还听到易尘参军之后,战绩相当不错,不管是军功还是打仗的能力都在同龄人中高人一等。
并且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受到皇帝的赏识,前途可以说是无量的。
任云贞听到这里,自己在屋中琢磨了须臾,心头便已经有了计较。
她收拾干净自己,敲响了易尘书房的门。
易尘正在擦拭他的佩剑,闻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换了新地方之后就睡不着了?”
任云贞摇头,说道:“倒也不是。我只是有些话想要同表哥说。”
“什么话明日一早也可说。”
“不,要是不说出来的话,我心里难受的很。”任云贞佯装伤心的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易尘打量她一番,说道:“行,你坐下再说。”
任云贞浅啜一口茶水,缓缓地说了起来,“表哥,你知道我同我娘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吗?”
“你倒说说看。”易尘虽然刚回京,不过耳边听到过那么一些传闻。但是传闻终究是传闻,不能尽信,他还是要听任云贞亲口说的。
“因为……”任云贞委屈道,“因为任盈歌的原因。”
“任盈歌?”
任云贞颔首,“是她。自从她被爷爷接回来,府中便不大太平。她一直仗着爷爷的偏爱,不把我们大放的人放在眼里。平日里也总是欺辱我。”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我娘看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没有了爹娘着实是可怜,对她嘘寒问暖不说,对她简直都要比我这个亲生女儿都要好了。可她根本不知道满足,也不知道安分。对我的欺负更加变本加厉。就在我生辰的那一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诬陷我娘同异国人苟且生下我。表哥,你是知道的,我娘怎么会是那种女人?”
闻言,易尘若有所思的望着任云贞,“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任云贞坚定地颔首,“都是真的,我不敢欺骗表哥。”
易尘放下佩剑,问道:“那你现在希望我做些什么?”
任云贞垂目,轻声说道:“表哥,你是不是认识任盈歌?如果是的话,我不希望你也被她的表象所欺骗,她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单纯毫无心机的人。相反的,她心思深沉,比十几个男子还要厉害。”
她觉得易尘常年在战场厮杀,对京城中发生的事情很少关注,只要她泼尽任盈歌的脏水,等到日后有需要的时候,她便可以利用他来讨好沐星行。
沐星行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毫无背景可依仗,但是又相当有能力的人。
易尘自然不知道任云贞的小算盘。
他只是想到了许多年前见到的任盈歌。那样一个明艳,不管是对动物还是对人都充满了仁心的女子,真是任云贞口中那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