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二皇子!”胡月儿转动眼睛,“是二皇子找到了我,说是他找到了一位神医,让我引荐给皇上,我想着二皇子肯定不会害您的,所以我就来了。”
就在此时,宋怀柔带着乌泱泱一群人走了进来,“你这个丫头满嘴胡说八道,莫不是疯了吧?”
说完,她又向皇帝行礼,“皇上,我们的二皇子是什么品行您是知晓的,他又如何会做这样的事?他可日日夜夜都在为皇上的身体祈祷啊。”
“皇后怎么来了?”
宋怀柔目光盈盈,上前几步,“皇上可不能随便听信胡月儿乱说啊。”
始终未曾出声的任盈歌蓦地说道:“皇上可还未说什么,皇后为何如此激动?是不是因为心虚的缘故?”
既然这些人不遗余力的要害她,她又何必再装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宋怀柔不悦的看向任盈歌,“本宫同皇上说话,何时轮的到你来插嘴?”
“皇后,任盈歌说的对。”皇帝自从中毒后,性情倒是比之前更加多疑。
宋怀柔一脸震惊,“现在连皇上您也怀疑臣妾和行儿了吗?”
“你们差一点联起手害死朕。”皇帝之前怀疑任盈歌,认为她有谋害自己的嫌疑,但是最后还不是她救了自己?
但是他对她的怀疑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多少。更何况是面前的宋怀柔!
“皇上……”
“父皇!”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话音落下,一身华服的沐臻走了进来,他行礼说道:“父皇的身体可好了一些?”
皇帝见到这个皇子时,面上骤然划过一道异色。
任盈歌没有错过他的异状,心中了然。怕是皇帝还在介怀慧真和尚所说的父子相克之类的话吧。
自古以来,皇家的父子,兄弟有哪些是可以好聚好散的?不过都是表面上的情谊,沐臻和他的父皇也不例外。
思及此,她忽然有些心疼沐臻。自己虽然爹娘都已过世,可至少还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爷爷。
可是沐臻却是什么都没有。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沐臻朝她看了过去,勾了勾唇角,扬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父皇,儿臣为您带来一人。”
皇帝看见慧真和尚从外面被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娘娘。”
“大师为何在此?”皇帝疑惑,“大师不是已经返回大昭寺了吗?”
慧真和尚张了张口,眼神躲闪,断断续续的说道:“皇上,我在京中确实逗留了数日,只是因为有些事要办。”
“嗯?有什么事?”皇帝愈发不解。
“父皇,此人是儿臣的侍从在花楼中寻到。”沐臻冷声说道。
“大师你……”皇帝指着慧真和尚,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不过是一个假大师而已。”沐臻不屑道,“父皇请过目。”
他说完给承越使了一个眼色,承越会意,从怀中拿出一份东西呈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