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余,你这是做什么?”张长余家的四叔问道。
“四叔,这个孟云薇就是个妖怪,是他让我得了病,一直不好呀!”张长余想起自己的病,又想起挨了沐盛一脚,越想越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沐盛蹙眉,来硬的他不怕,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他虽看不起,但心里还是有点异样。
张长余的四叔,也就是里长的亲弟弟还算讲理的人,他想起自家侄子的病症,突然冲沐盛道:“沐盛,你媳妇不是会看病吗?我听说,沐凯媳妇站生,稳婆都跑了,刘稳婆连去都不敢去,是你媳妇让他们母子平安的,你让她给长余看看。”
“我可不敢看,他说是我害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敢保证,人家气势着呢!恨不得把我剐了?刚才说话多难听,还污蔑我的清白,我孟云薇清清白白,他也不怕老天劈雷。”孟云薇冷嘲热讽道。
张长余的四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长余,你光哭有什么用?能救你只有沐盛媳妇,别忘了,她爹也是她救的,穆凯娘说她医术高明,活菩萨。”
“孟云薇,你给我看看。”张长余满心委屈,还是冲孟云薇怒声道。
“哈哈,你不是说都是我害的你吗?还骂的那么难听,还让我给你看看,哎吆,我孟云薇这是脑子进水了,给个损我骂我的人看病?”
“你什么态度,赶紧道歉,除非你不想好了!”他四叔狠狠敲了他的头一下。
本来张长余的媳妇恨不得撕了孟云薇,但转念一想,自家男人现在根本就不是男人了,这样一辈子可怎么好?
事情本来就是他家做的不对,非得要给孟三丫跟张长根出头,坑了别人,才害了自己。
她这个人虽然泼辣,但还是能屈能伸,还是丈夫的病重要。
“他弟媳呀!是我们不对,你就给你长余哥看看呗,嫂子我求你了,求你了。”
眼看媳妇这样委曲求全,张长余虽然恼怒,却无可奈何。
“我就问你,那野葡桃可是我家讹你的?”
张长余沉默了一下,低声,“因为三丫毁了容,长根又被你逼迫道歉,我想教训教训你。”
“啪……”张长余的四叔给了他一巴掌,张长余低头,没敢回嘴。
很多人都知道是张长余搞的鬼,此刻听他亲口承人,还是脸上闪过恼怒。
毕竟村民大多都朴素,这种坑人的事情被人不耻。
孟云薇看张长余挨了一巴掌,也佩服他的叔叔,虽然打了张长余,但也堵住自己兴师问罪的话,毕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人家已经做了姿态。
“还不给沐盛媳妇道歉。”
“弟妹,是哥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儿,给我看看病好不好?”张长余放低姿态,毕竟这病就是把柄,他认为就是孟云薇搞的鬼,能救他的也只有孟云薇。
孟云薇突然嘴角一勾,“那野葡桃的钱我也不要了,但是让我看病也行,得付诊金,一次一两银子,而且你听好了,我可不敢保证能治愈。”
一两银子,还不敢肯定能治好,张长余跟他媳妇脸白了。
“你……你咋不去抢……”张长余的媳妇恨的咬牙切齿。
“我又没逼你,沐盛,我们回家。”
沐盛冷冷点头,不是因为他不能明目张胆杀人,就凭今天这个张长余说的话,他定要他的命。
“云薇,我们错了,五百文钱可行,求求你了,家里真拿不出一两银子。”张长余的媳妇快哭了。
孟云薇就是想教训他一下,不是真的要他倾家**产,点了点头,“行,拿了银子来我家吧!”
沐盛闻言蹙眉,不赞成叫了一声,“云薇。”
“得饶人处且饶人,经过了这件事,他们肯定吸取了教训,我感觉他们不会再找事了,我们回家。”
孟盛知道自家娘子心善,满心不甘,好半天低声道:“听你的,我们回家。”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一直没看到冷焰跟孟珍儿,孟云薇蹙眉,“他俩怎么还没下山?”
“可能是怕人多眼杂,晚点下山,我用性命担保,冷焰绝对不会丢下二妹,放心吧!”
孟云薇只能点头,有点不该听沐盛的感觉。
两个人回到家之后,看到房门大开,家里又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