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出现开始到现在，她虽然没提沈复的名字，但每一句话里都有沈复的影子。

宋北川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亲密。

一颗心又酸又痛，像是被人用高强度硫酸泡了一样。

宋北川扯了扯嘴角，心想他绝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不然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想到这儿，他故意提起了一个会让陈瑶伤心却又能让她清醒的话题。

“我听说程程最近开始学画画了，他的画你看过吗？”

陈瑶的表情瞬间僵住。

因为陈志清的命令，她好几个月才能知道一次程程的消息，上一次，还是她买通照顾程程的人，偷偷给她发了一张程程练习钢琴的照片。

陈瑶咬了咬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连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是……是吗？我竟然不知道。”

宋北川垂了一下眼眸，说到：“有时间的话，还是回一趟意大利吧，我会向干爹求情，让你见程程一面。”

陈瑶何尝不想呢？可是陈志清根本不会让她见。

特别是这次，她自作主张和沈复解除婚约，更是惹恼了陈志清，陈志清对程程看管的越加严厉了，那个照顾程程的人因此也就不敢再给她发程程的照片。

“算了，”陈瑶难过的低下了头，说到，“再等等吧。”

等陈志清气消了，等程程生日那天，她再去看他，因为只有那一天，陈志清不会阻止她和程程见面。

一提起程程，陈瑶就难受的不行，她什么心思也没了，抬头淡淡的对宋北川说到：“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你自便吧，少喝点酒，伤身。”

她转身要走，宋北川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伤到了陈瑶，宋北川心里也很难受，他只是不想看到陈瑶和沈复那么亲密而已，伤害陈瑶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陈瑶，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陈瑶的情绪很低落，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不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帮你把程程救出来……”宋北川满脸挣扎的看着陈瑶，眼底尽是痛苦。

他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有什么压制不住的情绪要喷薄而出：“你会接受我吗？”

他的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他紧紧的盯着陈瑶，仿佛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赌徒。

“什么？”陈瑶却一脸的疑惑，“你说什么？”

环境有些嘈杂，刚刚还有人突然鼓掌，她是真的没听清宋北川说了什么。

宋北川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有些庆幸她没有听清楚。

他稳了稳情绪，换了另一个说话：“我是问你，如果救回程程的代价，是要你永远不能和沈复在一起，你愿意吗？”

“你……”陈瑶震惊的看着宋北川，“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有办法救程程？”

“你先回答我，是沈复更重要，还是程程更重要？”

“当然是程程。”陈瑶毫不犹豫的回答到，相信在任何一个妈妈心里，孩子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人比得上。

“程程是谁？”身后，忽然响起了沈复凛冽低沉的声音。

陈瑶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