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说什么,这个老皇帝都答应了,实在是太过于古怪,所以说答应的话可以算得上是对自己女儿的疼爱,但是过于溺爱的话,这个关系似乎就变得有些不大正常。
清玄不明所以地摇晃起自己手里面的扇子来,心情颇有一些沉闷,细细的思索了刚刚才所发生的一幕,随后这才做出了评价,“所以你是在怀疑你现在遇到的事情是你父皇一手操作的?”
时辛困惑的摇了摇头,其实自己内心深处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手足无措。
景帝看自己的眼神的确是带有作为父亲的那种温和,但是无形当中似乎又多了几分的怪异。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可又压制的让人有些不大舒服。
夜幕低垂,回去的路上,天色越来越暗淡,马车里面二人各怀心事。
垂挂着的灯笼照射出了二人的面容这算不算很清晰,有一些朦胧感,可是灯下看美人也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这姑娘和一般的美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差距的,毕竟也不是谁家的美人都这般的放.**不拘。
“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了,何必如此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时辛察觉到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神,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一边剥着手里面的橘子,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清玄勾了勾嘴角,也没有再继续故弄玄虚,而是一脸实诚的道:“你最近倒是时常带着我一块儿进攻,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连皇帝似乎都默许了你的举动,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他一个既没有任何官职再生,而且也算不上什么富家子弟的人,随随便便就陪在汴梁唯一的长公主身边,难免会引来一些非议。
当然了,这些事情他本人是不在意的,毕竟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不是想要出人头地吗?我把机会给你了,至于能不能抓住机会,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向来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的,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短暂的交好,也无非就是各有目的罢了。”时辛很是坦率的表示。
“你不会是想和我去大齐吧?”
清玄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平静,就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无比淡定的望着少女,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的开口。
“想来你也是不相信的,我是真心实意的把你当作朋友。”
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为什么?”时辛有些惊讶,也不大明白,实在是想不透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用顾阎的话说,她这个人向来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缺心眼儿人,总不可能因为旁人对自己有几分好意,就真心实意的与旁人交好,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朋友,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比较玄幻的,说好听一点,可以陪着你度过无数难关,说难听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你的身后给你一刀。
她可不需要这种东西。
“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将你当做朋友。我这个人呢,向来没有几个朋友的,就算有朋友,那也都是彼此之间有所利用价值的。但是对于你,我想要真心实意的与你做一个朋友。”清玄情真意切的看着灯火下的这个小丫头。
他在时辛这里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