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戈摆了摆手让管家出去,方才凑近她,收敛刚刚才那一副笑容的不正经的样子,正色道:“看你这副模样,似乎有心事啊!不过也是,虽然现如今的身份地位提高了不少,你从前也是今非昔比了,但是呢,你也同样哭闹,那就是你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了,而且现在大家都在讨论着你的婚事,作为汴梁唯一的一个公主,你的婚事可关系重大呀。”
时辛抿茶的动作一顿,“你来的路上遇见顾阎了?”
萧戈摇了摇头,双手顿时就交叠在了一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道:“我只知道他是在我前面出发的,在他离开的时候还给我使了一个绊子,看样子是对我把你送走这件事情心怀不满,所以我这才耽误了一些日子。”
“可他一直在宁河县几个意思,既然是来联姻的话,那么早就应该抵达了呀,为何一直停在哪里?”时辛不解了。
银罗需要在她身边保护,走得太远的话就不太好了。
而她现在手上没有几个人是靠谱的,而且都用不到,说白了就院子里面内几个老弱病残。
只能来找萧戈打听消息了。
萧戈靠在轮椅上,神色飘忽不定,须臾方才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之后顾阎都干了什么?”
时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清玄和我说过一些!”
“他和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表面罢了!”萧戈长叹一声道:“我打听到的消息,顾阎当时回去之后病倒了,四五日才醒过来,大病初愈之后,整个人也越来越阴鸷了,祁王府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的!”
草??
时辛一脸心嘘的别开了头。
本来还没见面就开始担忧了,现在更加惶恐了。
“不过……”萧戈似笑非笑的突然抬起头来,“既然你这么怕他的话,倒不如与我一块儿私奔吧。我保证带你去一个天涯海角任何一个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你我搭建一间小木屋,再生几个孩子。”
有病!
时辛扯了扯嘴角,“长的都没想得,还挺美!”
萧戈下意识的朝着不远处的铜镜看了过去,非常满意地摸了摸自己这张脸,“虽然比不上祁王那般俊美非凡,可好歹也是人见人爱的呀。”
时辛无语。
“要不你去帮我打探一下风声,看看他来此是到底是为什么?”时辛摩挲着下颚打量他,“反正你和他或多或少也是有一些交情在的,他顾及宣文帝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萧戈气笑了,“你想屁吃呢!这事情我可不敢!为了治病,我都散尽了大半的家产,现如今你还让我去送死?”
“再说了……”
顾阎就在上都城内啊!
只是这丫头不知道而已。
“其实……他既然对你一往情深,想必也不会随便伤害你的。”萧戈抿了抿嘴角道。
顾阎若是真想把这丫头给杀了的话,绝对不可能等到现在,恐怕再一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