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给了时辛当头一棒,本来一开始还有些动摇的,可是现在这个动摇的心思顿时就被打回去了。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顾阎上次突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时辛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你干嘛?”
“不高兴!”
他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可就是让人有些无语。
时辛翻了个白眼,“你不高兴你咬我干嘛?难道你就不能咬你自己嘛?”
“我还不高兴呢,我现在自己搞得骑虎难下的,我都没找你麻烦。”
顾阎蛮不讲理的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上,把原本升起来的情浴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他把人拉进怀中,不咸不淡的道:“你若是想跑,现在也来不及了。倘若从一开始你不回来的话,其实事情也不至于复杂到这个地步。既然你都选择了走这一条路,那么你就应该明白,这条路本身就不好走,关系到两国之间的问题,就算你是公主也好,太子也罢,最终都只会成为一枚棋子!”
皇室中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自己强大起来,如若不然的话,就只能听之任之。
他在这样的环境氛围当中生活了十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人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当然了,时辛也不是傻子,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肯定也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如若不然的话,也绝无可能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回来。
她戳了戳顾阎,闭着眼睛嘀咕起来,“你要是真关心我的话,我倒的确有件事情需要你帮一帮我。”
“说!”顾阎也是闭着眼睛,却总觉得这屋内的那些个蜡烛有些过于刺眼,干脆衣袖一挥,所有的灯瞬间就熄灭掉了,他抱着人闷声道。
黑暗中,女子摩挲着抚上他的脸颊,“帮我查一查三皇子,我总觉得这个人特别的不简单,可我又不知道他的一些消息,既然他三番两次的派人想要杀我,那么我自然要和他打一打招呼的,总不可能敌人在暗,我在明,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若是每天在我背地里面给我捅刀子的话,我想躲也躲不及。”
三皇子?
顾阎拧眉,慕容?
这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省油的灯。
确实有一些手段,只不过所做的事情过于下流、龌龊。
他倒是听说过不少,慕容一直和慕栩不相上下,景帝自然也懂得权衡利弊的。
若不是因为太子的母亲乃是皇后的话,恐怕这个太子之位早就让给别人了。
慕容有手段,有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朝堂上的一些官员也特别地听从他的话,可以算得上是和太子旗鼓相当。
就如他和顾钦一般,只不过,或多或少总有一些差别。
毕竟他没那么好对付,顾钦那个太子滋味,若不是自己无心去争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下台了,哪里等得到现在?
而慕栩不一样,他现在的处境可是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太子这个位置。
所以时辛的出现对于慕栩而言如虎添翼,本以为这个人会借助这么一个好机会往上爬,可谁想到,他居然还真是一个关爱妹妹的兄长。
倒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