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伸手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阎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而是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就准备回房睡觉。
叶遥也顾不上那么许多,直接跟在身后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疯了?你做事情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的身份若是在此处受伤了的话,到时候对方肯定会对你下手的。”
他不仅仅是皇上的心腹大患,也是汴梁的心腹大患,倘若稍微露出一点点的弱点,都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时辛若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就还好,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对方可是堂堂的公主,若是当真怀了什么不菲的心思,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人绝对疯了。
顾阎关门的动作直接就被他给拦住了,叶遥左顾右盼了一番之后,努力的让自己淡定下来,试图和他说道理,压低了声音,“你想做什么都不是我能够阻碍的,可是这件事情并非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时辛现在已经不是你祁王府的普普通通一个小丫头了,你要是让她捅你一刀,真的下死手了,你怎么办?”
顾阎眼皮子掀了掀,眼中依旧波澜不惊,仿佛说出那一番话的人不是他一样,“那又如何?”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
他现在想着的就是不想和那个人两清,说什么两不相欠,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她一心一意想要两不相欠,他偏偏就是要让她欠着自己。
叶遥:“……”
他咬了咬牙,还打算继续劝说的时候,这人居然已经惨绝人寰了,将房门给关上了。
叶遥无语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你自己还是要斟酌一下才行。”
“你若是很闲,有种去把我皇姐给抢回来。”
就在他苦口婆心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凉嗖嗖的声音。
叶遥:“……”他娘的,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得他还这么担心她。
一气之下,叶遥也懒得去管这个闲事了。
屋内,顾阎合衣躺在**,借助着皎白的月光,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一把匕首,眼神里面倒映出一些痴狂来,从那天挣一把匕首插.进她的腹部的时候。
他就在想,被喜欢的人捅一刀,究竟是什么模样?疼不疼?
若是她捅自己呢?到底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
从来没有哪一次,他对于伤口如此的执着。
夜色朦朦胧胧的,男人的目光在这月色了一切。
宁河县这里离上都城很近,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都能够得知,他们在此处也居住了一段时间,然而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景帝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虽然大齐国力强盛,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不可能任由对方拿捏。
所以眼下肯定会做出一个斟酌的态度,所以他也不急。
只是在这里待的久了,一到晚上的时候,难免总有些胡思乱想。
五天之后,顾阎实在是等不了了,干脆就先一步回了上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