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掀了掀眼皮子,表情阴沉沉的显然对于这个要求很不满意。
多少人挤破脑袋要来祁王府,她倒好三天两头的就闲不住想要往外面跑,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什么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嗯!”他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
这疯丫头干起事情来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得住的,倘若不让她出去的话,指不定真要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做出一些什么举动来。
时辛立刻喜上眉梢,咳嗽了一声,笑靥如花的道:“那奴婢这就去了!”
顾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就不该心软的!
白清酒却从始至终都注意着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这祁王怎么如同传闻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样,那个眼神哪里像是在看一个丫鬟,摆明了就像是在看心上人一样。
他阅人无数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难不成那些闲言碎语都是真的?
他心里面怀揣着浓厚的疑惑,有些五味杂陈,眼睁睁的看着那丫鬟渐行渐远之后,这才抿了抿嘴角,闷不吭声的低下头!
或许……这个丫头是一个突破点!
青木得到命令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跟着了,只是表情有些依依不舍,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被自己这个爹给嫌弃。
他万般不舍的扯着时辛的衣袖,委屈巴巴的,“可是你自己要当我爹的,哪有当爹的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你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
“再说了,我跟在你身边,那是害你吗?分明就是在保护你,怕你受到伤害,你居然还不领情。”
时辛嘴角抽搐,很是无语的看着扒拉自己的这一只手,真想扯着他的耳朵告诉他,咱俩简直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迟早有一天你要拔剑相向,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青木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呢,就是如此微妙的,上一秒可能是亲人,下一秒可能就是敌人。所以啊,你也不要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很有可能呢,指不定哪天咱俩就要拔刀相向。”她觉得好歹也是父子一场,避免大家真正决裂的时候太过于悲伤,提前给这家伙打打预防针。
青木眉头耸拉着,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像个小媳妇一样,“一日为父,终身是父,我绝对不会和你拔剑相向的。”
但愿如此吧!
时辛心里面有些五味杂陈,他现在所作所为,每一步都是在为了自己的计划而实习,几乎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步步为营也不为过啊!
在其位谋其职!她得去汴梁看看,揭开身份的神秘面纱!
所以肯定会和这些人反目成仇的,这是必然的,青木现在对她太好,等到事情真相败露的时候,也会更加痛苦。
她抽开自己的衣袖始终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可是一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就裂开来。
青木看着她的背影叹息着,“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屋里面绣花吗?非要总是跑出去?”
然而时辛也听不见了!
少女鹅黄色的衣裙在这个春天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她这张脸长得非常的漂亮,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她眼中的玩味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浓墨,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