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可不分男女。”时辛一脸鄙夷,“你太庸俗狭隘了,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对你不敢兴趣。”
方埵:“……”娘的,怎么越想越生气!!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怒气横生的上山。
时辛是个管不住的话痨儿,没人和她在一块还好,能够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美女,但是有人的花可就不一样了,方埵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一时间不大适应。
忍不住的就开始道:“你咋这么小气啊!我说的是实话啊!要不要我给你普及一下,这种事情不丢人的。”
“老子很好,老子不需要补!”方埵气得都想骂娘了。
时辛哦了一声,有些遗憾的道:“这不是给你说一些医学常识么?”
方埵嘴角扯了扯:“……”你他娘的说的可不是医学常识,他在军营都没见过那个老爷们儿这么直白的说一个男人的……
问题是她还是一个姑娘!!
算了算了,谁让她是长公主呢!
方埵无奈的就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二人一路上东扯葫芦西扯瓜的扯了一路,方埵倒是对她也刮目相看了几分。
一个农家的父母能够养出这样的女儿也算是不容易了。
此刻的半山腰。
小木屋内,殷浔一袭水蓝色的衣袍,本该是端庄的明月清风一般的公子,却让人觉得寒凉,像一朵悬于高山之巅的高岭之花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坐在书桌前,功课未曾懈怠过。
微亮的烛火下,男子眉目如画,双目低垂,目光落在书本上,未曾走神过半分。
锦免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瞧见的便是公子如此刻苦的一幕,心里有些酸楚。
要不是当初公子突然陨落,如今别说是径山书院,公子怕是早就是春闱魁首,哪里还能被人如此羞辱?
自从那档子事情之后,老爷也不待见公子,所有人都犹如避蛇蝎一般躲得远远的。
叹了一口气,锦免端着药走进去,恭恭敬敬的道:“公子,该喝药了。”
“嗯。”殷浔不咸不淡的道:“锦免你去山下看看,今日时姑娘就要来了。”
他本来是想去的,但是因着时辛嘱咐过的,这段期间最好能躺着的就别坐着,能坐着的就别站着,一句话就是少走动。
锦免点了点头,“那小的去看看,这大晚上的万一山中有猛兽也不大好。”
殷浔轻轻点了点头,单薄的身子看着很是羸弱。
然而,锦免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乌鸦嘴的还真是说中了。
此时此刻的半山腰往下,时辛和方埵还真遇见一只半大的老虎,二人面面相觑,要命的是这还天色已晚,乌漆嘛黑,手里的灯笼都有些摇摇晃晃。
时辛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故事啊?”
“你想说什么?”方埵蹲的麻木,换了个姿势,他手中没武器,怎么可能赤手空拳的和老虎打?
时辛语重心长的道:“武松打虎!”